“蘇大少爺品貌俱佳,又對薄小姐一往情深,可謂門當戶對,天作之合,看樣子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喝薄小姐與蘇大少爺的喜酒了。”

    雲傾目光冰冷地掃了眼兩個雪上加霜的女人,沒有說話。

    薄遲寒看着蘇子規,冷聲說,“傾傾不喜歡你。”

    蘇子規臉上笑容不變,眸光卻黯了幾分。

    他看着雲傾,語氣依舊溫柔,若有深意,“不是所有的婚姻,都起源於愛情,將來......有無限可能,不是嘛?”

    薄遲寒沉下了臉,“傾傾雖是薄家的女兒,但薄家之前十幾年,未曾養過她,她沒有義務,薄家也沒有資格,來要求她履行這樁婚約!”

    蘇老爺子驟然沉下臉,厲了聲音,“遲寒,我蘇家的誠意已經擺到這個份上了,你們薄家,也休要欺人太甚!”

    “傾傾與子規的婚約,明明白白地寫在婚書上,薄家縱然有千百種理由,也不是悔婚的藉口!”

    蘇老爺子痛心疾首地看着薄遲寒,“子規是你的表兄,他娶不到傾傾,就註定了會孤寡一生!”

    “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站在外人的立場上,來破壞自己表哥的姻緣!”

    蘇老爺子忽如其來的疾言厲色,嚇的不少千金小姐當場白了臉。

    雲傾目光冷了冷。

    如果不是怕壞了薄家的聲譽,她現在就想站出去,好好教這個厚顏無恥的老頭,做一回人!

    薄遲寒目光也徹底冷了下來,“那蘇老爺子也別忘了,當年蘇家對薄家捅刀子的事情。”

    “薄家與蘇家的婚約,在那一刻,就已經斷了!”

    蘇老爺子面色不變,強勢地道,“無論前事如何,傾傾與子規的婚約,總是真的。”

    “除非我那老大哥,親自來與我退婚,否則,蘇家與薄家的婚約,就光明正大。”

    “遲寒,傾傾自幼流落在外,難免任性,你身爲薄家的子孫,怎麼能跟着她一起胡鬧,這樣敗壞薄家的聲譽?!”

    “蘇老爺子言之有理,”沈薇冷笑,“薄小姐之前十幾年,不知道自己有婚約在身,交男朋友還情有可原。”

    “但現在分明是知曉了,若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就是不知廉恥了!”

    “沈小姐說的有道理,薄小姐,縱然你身份在尊貴,但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腳踏兩條船。”

    “你之前十幾年流落在外,不知道這樁婚約,跟其他男人糾纏不清,還可以說成是情有可原,但經過今天,你總該知道了吧?”

    “若薄小姐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夫,還是一意孤行,甚至還攛掇着對自己有虧欠的兄長,幫着自己毀約,就不得不讓人懷疑薄家人的教養了......”

    “薄小姐,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求求你放過北冥家那位太子爺吧!他那麼尊貴的男人,怎麼能因爲你,背上第三者的名聲?”

    “薄小姐,我聽說你之前十幾年雖然流落在外,但也是豪門長大的,那就應該知道,兩大家族聯姻,究竟意味着什麼,你不能爲了自己的愛情,就陷薄少爺與薄家於不顧!”

    京城諸多豪門千金,對雲傾嫉恨已久,難得抓到把柄,紛紛開口指責她。

    這其中,固然有嫉恨的成分,但更多的,卻是因爲男人。

    蘇子規雖然出衆,但蘇家那個死板苛刻的家規,就阻斷了所有人覬覦蘇家女主人位子的可能性。

    但北冥夜煊不同。

    那個男人過往二十多年,高居神壇之上,數不清的名門淑媛爲了他黯然傷神,但從未見他動過心。

    之前所有人都以爲他沒有感情,根本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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