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盯着蘇老爺子,思索着該怎麼整治這個厚顏無恥的老頭兒。

    讓薄遲寒用他的姻緣,換她的姻緣......那是不可能的!

    而蘇老爺子之所以敢這麼有恃無恐,仗着的,無非就是薄家當年留下的那一張婚書。

    薄老爺子當年,究竟爲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張婚約?

    長輩約定在先,作爲晚輩,她跟薄遲寒的立場,實在是太被動了。

    ......

    同一時間,一輛黑色的j-用機車停在了薄家大門外。

    駕駛座的門被人打開,聞校長從裏面走了進來。

    她走到後座,打開門,將裏面的人扶了出來。

    那人擡頭,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薄家大宅,漆黑的眼底,神情有一瞬間的恍然。

    聞校長看着薄家古樸莊重的大門,語氣有幾分感慨,“你們離開這二十年,兩個小傢伙雖然過得艱難,但在北冥魘和j—區那幾位的幫助下,終究還是撐起了薄家的門楣。”

    “薄家未曾落敗,將來......只會越來越好。”

    那人的視線落在薄家大門的方向,許久之後,低垂了眼皮,開口的聲線,低啞沉靜,“進去吧。”

    ......

    大廳裏,眼看着薄家落了下風,風惜夫人暗中扯了下北冥魘的袖子,“老公......”

    北冥魘淡淡地撩了下眼皮子,“他們有人管。”

    輪不到他出手。

    與其去擔心薄家這兩個小的,會不會喫虧,不如擔心,她兒子這已經娶到手的媳婦,會不會打水漂。

    畢竟......

    依照那人的手段,北冥夜煊對上對方,還是太嫩了。

    北冥魘念頭剛動到這裏,北冥夜煊忽然似有所覺,倏然擡頭,朝着他看了過去。

    父子兩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

    北冥夜煊眸色深了一瞬。

    北冥魘嗤笑一聲。

    娶個老婆,還得當老子的出馬,沒出息!

    北冥夜煊似乎猜到了什麼,收回視線,妖異的鬼眸,一動不動地凝視着雲傾。

    這對父子的眼神官司,旁人察覺不到,風惜夫人聽到北冥魘的話,有些驚訝。

    雖然不知道北冥魘說的是誰,但聽他的意思,蘇家的算盤,註定了要落空。

    風惜夫人也就不擔心了。

    雲傾面色泛冷地盯着蘇老爺子,“無論是薄家的兒子,還是女兒,都絕對不會跟蘇家人扯上關係!”

    “蘇家與薄家的情誼,早在蘇家對薄家下手那一刻,就不復存在了!”

    “當了劊子手,卻還妄圖繼續啃噬薄家的血肉......當真無恥!”

    蘇老爺子大約是被雲傾戳到了臉面,忽然擡手,將一直擱在手邊的婚書,拿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雲傾腳邊,“薄家與蘇家的婚書,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

    “你們薄家二十年前,爲了自家女兒的幸福,強迫蘇家立下這麼一條家規,難道還有理了?

    “薄家人毀約,導致子規孤苦一生,我蘇家不計較已經是大度!”

    “面對知夏的婚事,你們還要百般推諉,莫不是欺我蘇家無人?!”

    蘇老爺子一番疾言厲色的怒吼,嚇得不少千金小姐們白了臉。

    沈宴冷笑,跟着添油加醋,“可不就是這個道理?薄家悔了一次婚不夠,還想毀第二次,當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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