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展翼驟然擡頭,露出了那雙沒有一絲溫度的藍眼睛。

    他繃緊了麪皮,視線一動不動地盯緊了門口。

    迎着展翼驚訝到震驚的注視,一抹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白衣黑髮,嬌顏帶笑,明明是驚豔美貌的女孩子,卻讓展翼那張習慣了毫無表情的臉,在一瞬間硬生生地多出了錯楞、驚疑、不可置信、見鬼等各種五花八門的情緒。

    那雙冰藍眼睛裏的神情,像是被人勾起了某些似冰冷又似懷念的記憶。

    雲傾好似沒注意到現場劍拔弩張的氣氛,走進了會議室,視線落在姬英毅臉上,“姬叔叔,我有很要緊的事情找您,會議結束了嗎?”

    姬英毅想起對方昨天臨走前說的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會議還沒有結束,需要等一會兒。”

    雲傾笑笑,泰然自若地尋了張椅子坐下,眼神落在對面展翼身上,“這位先生看着眼生,不知道何處高就?”

    展翼盯着那張熟悉到一度讓他做夢都咬牙切齒的臉,眸光極深,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白人大漢沒察覺他的異常,眼看着雲傾在緊要關頭冒出來,打算了他們的計劃,怒聲道,“你們h國搞什麼鬼,這麼重要的會議,竟然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進放?!”

    “我不管你們有多少理由和藉口,戴維斯你們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雲傾優雅地翹起腿,懶懨懨地往後一靠,視線不離展翼,笑着說,“如果你們討論的是關於戴維斯的事情的話,我想,我絕對是有資格參加這場會議的。”

    展翼盯緊了她的眼睛,冷冷地問,“你是誰?”

    雲傾微微一笑,“我叫雲傾,”幽深的視線,冰冷又玩味地看着展翼,“薄修堯是我父親。”

    會議室內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雲傾說完這句話,展翼那張一度讓人懷疑面部神經有問題的臉,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就連白人大漢顯然都沒有料到,這個走進來的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個身份。

    薄修堯的女兒......嚴格算起來,的確是有資格參與這場會議的。

    但白人大漢並沒有將雲傾放在心上,一個他一拳頭就能打死的女人而已,能改變什麼?

    想到此處,白人大漢滿臉冷笑地開了口,“翼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現在,立刻把戴維斯交出來!”

    雲傾煞有其事地點了下頭,“戴維斯是m國的人,他犯了罪,交還給m國處置也是應該的。”

    “姬叔叔,傅叔叔,既然這位先生不辭辛苦地代表m國來要人了,那就把人交給他們吧。”

    雲傾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的視線,一瞬間全部聚集到了雲傾身上,透着深深的震驚。

    薄家這位大小姐莫不是瘋了?!

    她難道不知道一旦將戴維斯還給m國,會有什麼後果嘛?

    一個面容豔麗的年輕女人當即拍案而起,指着門口,“薄小姐,這裏是六區重要會議,你沒有j-職,根本沒資格參加,請立刻離開!”

    雲傾轉頭看了對方一眼,“不佔理的事情,何必揪着不放?無用功罷了。”

    對方怒視着她,“你——”

    就連白人大漢都愣了愣,緊接着恥笑出聲,“這可是你們h國人自己說的,你們還要怎麼否認自己強詞奪理的舉動?!”

    六區衆人臉色俱都難看到了極點,不少人都用譴責的眼神盯着雲傾看。

    所有m國的代表,都傲慢地揚起下巴,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與不屑。

    甚至還有人當場用英文笑罵着“豬隊友”。

    唯獨展翼臉上一絲欣喜的表情都沒有,他冰冷的視線一動不動地盯着雲傾,眼底帶着深深的戒備。

    迎着衆人神情各異的注視,雲傾嬌豔的微微一翹,“既然諸位已經決定了帶走戴維斯,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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