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煙憤怒地看着季老爺子漠然的眼神，“爺爺，你當真要如此狠心嗎？！”
季老爺子無動於衷，“論狠心惡毒，誰及得上你？！”
季非煙面色一變，擦了擦眼淚，怒視着季老爺子“爺爺，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去向瑾玉告狀......讓他出面對付季家嗎？！”
季老爺子冷笑一聲，“你試試看，這一次，你還能不能成功！”
三年前，季非煙就是用白瑾玉給季家施壓，逼的季老爺子給她和白瑾玉下跪，纔將季顏保下來。
季非煙眼神怨毒，“爺爺，你會後悔的！”
說完，她轉身跑了出去，然後在書房外，看到了站在那裏的白瑾玉。
季非煙悚然一驚，“小四，你怎麼會在這裏？”
白瑾玉抿了抿薄脣，似乎想說什麼，又忍了下來，“我擔心你，過來看看。”
季非煙表情卻沒有絲毫放鬆，她緊緊地盯着白瑾玉的眼睛，“那你剛纔，有在這裏......看到什麼人嗎？”
白瑾玉搖頭，“沒有。”
季非煙鬆了口氣，轉身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臂，“我沒事，我們先回去吧。”
直到車子遠離了季家，季非煙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煙煙。”
身邊傳來白瑾玉的聲音，季非煙轉頭問，“怎麼了？”
白瑾玉看着她，有些空洞的眼睛，似乎多出了某些異樣的情緒，“我是個孤兒。”
季非煙按耐住心底的不耐，穩着聲音說，“我知道，怎麼忽然說這樣的話？”
白瑾玉擡起修長乾淨的手指，輕撫她的頭髮，“所以即便你沒有了季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會有事的。”
季非煙倏然睜大眼睛。
她死死地盯着白瑾玉，用盡全身力氣，消化完白瑾玉話中未盡的深意後，脊背驀地滲出一層層寒意，“你什麼意思？！”
“我是季家唯一的大小姐，是季家最大的驕傲，我怎麼會沒有了季家大小姐的身份？！”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那個賤人，我就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竟然敢出去胡說八道......”
說到最後，她的臉上，已經不見了絲毫平日裏的溫婉，盡是怨恨與尖銳。
白瑾玉驀地閉了閉眼。
他從口袋裏取出手機，打開一個頁面，遞到了季非煙面前。
季非煙乍然間看到那個頁面，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的眼睛瞪大到極致，直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內容。
那是雲傾的微博頁面，上面有着清晰地印證着她的名字。
而置頂的內容，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張被曬得歪歪扭扭的證書，而是一則新聞鏈接。
鏈接上，清晰地顯露出一行字。
——季家養女盜竊季家大小姐的畫作，鋃鐺入獄！
季非煙看到那個標題，就連骨頭縫都在一瞬間冒出了寒氣。
雲傾所帶的流量，無疑是巨大的。
她是整個H國唯一一個，粉絲早早破了億，並且還不帶絲毫殭屍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