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桌子底下的雲傾擡手捂住了臉,表情有一點點的絕望。

    她若是這個樣子,被人當場捉住了,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一隻修長透白的手,忽然從桌子上面伸出來,安撫性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雲傾,“......”

    同一時刻,門外傳來了喬小姐的聲音。

    “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將我專程叫回來,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你們這羣小兔崽子就死定了!”

    緊接着是唐堇色的聲音,“喬姐,人命關頭的大事,只能拜託你親自出馬了!”

    喬小姐似乎愣了下,“小四?”

    唐堇色嘆氣,“煊爺要強行給小四治病。”

    喬小姐風情萬種地站在門口,看着坐在桌子後,正垂眸看着腳下的北冥夜煊,嗤了聲,“爲了她,連自己兄弟的命都能豁的出去,你可不愧是你老子的種!”

    北冥夜煊似乎沒聽到他的話,視線一動不動地盯着腳下的位置,彷彿能在那裏看出一朵花來。

    反倒是躲在桌子底下的雲傾,聽到喬橋的話,眉眼間多出深思的味道。

    看樣子白瑾玉的病,比她預料中的還要嚴重。

    唐堇色凝聲問,“喬姐,依你看,季非煙一旦死了,小四能撐過去的概率,有多大?”

    喬橋抽着煙,看着坐在桌子後的北冥夜煊,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問問你家爺,一旦他那個寶貝疙瘩沒了,他會怎麼樣,就知道了。”

    唐堇色面色驟然一變。

    北冥夜煊倏然擡頭,冷冷地盯住了站在門口的喬橋,眼底殺氣翻滾,卻不知爲何,一直沒有動。

    唐堇色原本擔心,被戳到心頭痛處的北冥夜煊,會直接對喬橋動手,見北冥夜煊竟然莫名其妙地忍了下來,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他們家這位,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好了?

    要知道,平日裏旁人當着他的面,說一句雲傾不好的話,都可能惹得他動手。

    喬橋這句話,簡直就是在光明正大地往他最痛的地方踩,北冥夜煊竟然沒動手,這不正常......

    更讓唐堇色驚訝的是,北冥夜煊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繼續去看自己腳下的位置。

    唐堇色,“......”

    他腳下究竟藏了什麼寶貝,讓這個男人癡迷到這個地步?

    喬小姐卻好似猜到了什麼,嫣-紅的脣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對了,我上樓的時候,我徒弟跟我說,她家少夫人此刻正在樓上,人呢?”

    雲傾,“......”

    氣氛似乎有幾秒鐘的沉寂,唐堇色的聲音,忽然跟着響了起來,“對呀,我來了這麼久,怎麼不見北冥夫人出來?”

    “聽貓兒的意思,她不是已經從薄家回來了嗎?”

    雲傾,“......”

    你們死、定、了!

    雲傾正碎碎唸的時候,面前忽然跌下了什麼東西。

    她低頭一看,正是她剛纔看中的那本書。

    想來說她慌亂之下,沒有放過,現在掉了下來,正要掉在北冥夜煊腳下。

    雲傾瞪着那本作爲罪魁禍首的書。

    眼前忽然一暗,北冥夜煊俯身,撿起那本書的同時,血紅色的薄脣,對準雲傾的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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