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輸給雲傾了?

    不可能!

    沈薇站的近,看的很清楚,貓兒拿出來的,是一副新畫。

    一副剛畫好的新畫,有什麼資格能與早已作古的柯老比?!

    想到此處,沈薇揚起下巴,看向雲傾,“薄小姐這畫的確氣勢驚人,只是恕我目光短淺,竟然沒能看出,這是哪位名家的著作?”

    雲傾淡淡地瞥了沈薇一眼,還是沒說話。

    沈薇的話,倒是提醒了那些正看畫的老頭們,他們緊張地朝着落款處看去,想要知道,這幅畫是哪個老傢伙的作品。

    然後只看到了一片空白。

    沒有落款?

    一干老頭們怔了怔。

    沈薇自然也看到了,脣角掠過冷笑,“薄小姐送出來的壽禮如此,看着挺優秀,卻連落款都沒有,作這幅畫的人......是在看不起北冥家嗎?”

    瞥見北冥老爺子緊皺的眉頭,雲傾上前一步,“爺爺,這幅畫您喜歡嗎?”

    北冥老爺子摸着鬍鬚,轉頭看雲傾,喜得大笑,“傾傾有心了,這是爺爺收到的,最好的壽禮。”

    這話倒也算不上完全偏心。

    沈薇送出來的那副畫,的確罕見,但依照北冥老爺子的身份與地位,若真的想要,也不是真的找不到。

    但云傾這幅字畫,依照北冥老爺子縱橫竹畫界多年,對於竹畫的研究與收集,竟然之前從未見過。

    對方連落款都不願意留。

    可謂是真正的一畫難求。

    雲傾微微一笑,“爺爺喜歡就好。”

    說完,重新走回到北冥夜煊身邊。

    那意思,明顯不打算說出,真正作這幅畫的人是誰了。

    北冥老爺子縱然很想知道,作畫的是哪位大師,但看着北冥夜煊盯着他,那莫名變得更冰冷的眼神,只好將畫嚥了回去。

    其他人儘管抓心撓肝的好奇,但在北冥家的地盤上,也不敢強人所難,只是都用一股難以言喻的眼神,盯着雲傾看。

    沈薇見此情況,只覺得心理堵的更厲害。

    在沈家花了這麼大代價,才討到北冥老爺子歡心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能被雲傾壓一頭!

    沈薇不甘至極,看着雲傾的眼神,也越發冰冷,出口的話語,卻依舊帶着大家閨秀的溫婉,“真羨慕薄小姐,有北冥少爺當男朋友。”

    “哪怕薄小姐忘了北冥爺爺的壽宴,也有他幫你兜底,薄小姐的命,怎麼就能這麼好呢?”

    說到最後,語氣中的酸氣幾乎要溢出來。

    而沈薇的話,也瞬間點醒了衆人。

    這幅畫不是雲傾給老爺子準備的壽禮。

    而是北冥夜煊幫她準備的。

    想來也只有那位太子爺,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幫雲傾準備好這麼一幅畫。

    那些自以爲得到了真相的千金小姐們,看着雲傾的眼神,當即就多出了輕視。

    “都說薄小姐這位小姐特立獨行,從不依靠北冥少爺行事,原來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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