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雲傾身後的貓兒,一眼瞥見她家主子陰暗的眼神,擡手捂住了臉,露出一臉大禍臨頭的表情。

    北冥夜煊摸了摸雲傾滾燙的臉頰,柔聲道,“乖,跟我回家。”

    將這樣的小姑娘放在大庭廣衆之下,北冥夜煊會忍不住生出挖人眼睛的殘暴念頭的。

    雲傾原本想點頭,但忽然似想起了什麼,又變成了搖頭,“不行,要給爺爺賀壽。”

    說完,牽着北冥夜煊的手,拉着他來了主位前。

    看着只剩下一個空位的主位,雲傾歪了歪小腦袋,明顯是在思考着,爲什麼會少一個座位。

    沈薇看着雲傾,臉上帶笑,眼神卻冷,“薄小姐,你遲到了,這裏已經坐滿了,你去另外尋個座位吧。”

    這話,挑釁的意味不可謂不濃。

    但沈薇畢竟是客人,也的確是雲傾遲到在先,她總不至於,不要風度地非要跟沈薇搶位子吧?

    可若是真按照沈薇的說法,身爲北冥家內定孫媳婦的雲傾,坐到了其他地方,那她這個內定的太子妃,就真成笑話了。

    衆人視線灼灼地盯住了雲傾,想看看這位薄小姐,面對這樣尷尬的境地,該如何應對。

    雲傾烏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忽然轉身,將北冥夜煊按在那張椅子上坐了,然後自己,坐到了北冥夜煊腿上。

    坐好之後,雲傾擡頭,看向對面臉色有些泛青的沈薇,“沈小姐喜歡那張椅子,那就讓給你好了,我坐這裏正好。”

    衆人,“......”

    風惜夫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北冥夜煊抱着他喝醉酒的小美人,眼底戾氣逐漸消散。

    雲傾坐在北冥夜煊懷裏,視線忽然一轉,落在了剛纔那幫,幫着沈薇說話的閨蜜身上。

    她擡起纖細的手指,指着那羣人,“我剛纔聽到了,她們罵我,她們說我出身低賤,沒有教養......”

    衆人,“......”

    沈薇那羣閨蜜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們坐的距離主位遠,方纔那些話,那邊的人聽不到,沒想到卻被從門口走進來的雲傾,聽了個正着。

    若是放在平時,雲傾根本懶得理會這些碎嘴。

    但奈何她此刻喝醉了,意識迷-離,做事全憑性子來。

    北冥夜煊冷冷地瞥了眼那羣女人,“趕出去!”

    頓時,就有北冥家的傭人上前,要將那羣人往外“請”。

    沈薇那羣閨蜜們,頓時被駭的面無人色。

    北冥夜煊是整個京城,最說一不二的人物,她們今天被他親口下令趕出去,那以後整個京城大大小小的宴會,怕都不會再有人敢請她們了。

    極端驚駭之下,一行人將求救的眼神,看向沈薇。

    沈薇看着自己的閨蜜團要被清理了,當即就坐不住了,站了起來,“薄小姐,她們只是碎嘴,多說了幾句話而已,你何必斤斤計較?”

    雲傾烏黑的眼睛,朝着沈薇看了過來,似是疑惑,“她們在主人的地盤上,羞辱主人家,不應該被趕出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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