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遲寒哭笑不得。

    原本想提點雲傾兩句,但看着小姑娘漂亮嬌嫩的面孔,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雲傾還沒有到二十歲。

    讓她多迷糊幾年,不是什麼壞事。

    “沒有那回事,”話語自然而然地跟着轉了彎,“除了那些心術不正的,絕大多數都很崇拜傾傾。”

    這倒也不算騙人。

    雲傾的強大與優秀,有目共睹。

    尤其是在國際醫學大賽結束後,她在H國的人氣,已經到達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地步。

    雖然她本人沒有那個自覺。

    雲傾眨了下眼睛,聽到北冥夜煊不會被連累聲明受損之後,瞬間就不再關注這方面的問題了。

    薄硯人聽着兄妹兩交流,在雲傾表情恢復正常之後,纔出聲道,“沈家只剩下一條路了,小心一些。”

    這話,明顯是對雲傾說的。

    雲傾想起被關在地下室,被迫破解“神眠”的歐天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大伯放心,沈家傷害不了我。”

    聰明人說話都是點到即止。

    雲傾與薄硯人說話的空擋裏,會議室裏其他人也都沒敢將注意力從他們身上挪開。

    而薄家一家三口閒話家常,看不出絲毫焦急的情景,讓沈家與顧家人心底,反而生出了濃濃的不安。

    儘管那三個人,一個殘廢,一個病秧子,一個小姑娘,看着像是一個能頂事的都沒有。

    但整個京城,沒有任何人敢小看他們。

    薄硯人的可怕,現在的年輕人,或許還沒有太大的感觸。

    但研究院那些老一輩,自始至終,都未曾將戒備的眼神,從他身上挪開。

    他們對於薄硯人的忌憚,甚至還在雲傾之上。

    如果薄家結黨營私,威逼利誘其他人,給薄家人投票,他們還不至於這麼沒底。

    但薄家人太安靜了。

    無論是雲傾,還是薄硯人,都看不到一絲異樣。

    這樣異常的平靜,反而更令人不安。

    顧氏集團的高層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同樣的擔心。

    這份擔心,不止是針對薄硯人,還有他們家那個上趕着找虐的“昏君”!

    顧煜城作爲從小就被顧老爺子定下來的繼承人,平日裏行事,都讓人挑不到錯處。

    唯獨在對待薄家那位小姐的事情上,太過於陰晴不定。

    尤其是出了剛纔那一幕,誰也不敢確切,他的那一票上,會寫着誰的名字。

    萬一顧家掌權者的票上,寫的不是他們顧家自己人的名字......那就要鬧大笑話了!

    在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沈家那一邊,沈宴沉着臉,視線不離雲傾。

    沈薇在自己的票上,寫到沈家人的名字之後,才咬着嘴脣看沈宴,“哥......”

    沈宴的票還是空的。

    他沒看沈薇。

    也沒有說話。

    沈薇順着沈宴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形單隻影的薄家。

    對比沈家與顧家的人丁興旺,薄家的血脈,簡直少的可憐。

    沈薇冷笑,“薄家看樣子是真的要山窮水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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