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

    她自己就有很多祕密瞞着北冥夜煊。

    北冥夜煊的祕密,等他想告訴她的時候,她自然會知道。

    北冥夜煊感受到小姑娘的維護與貼心,薄脣彎了下,輕拍着雲傾的脊背,“睡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雲傾在男人懷裏蹭了蹭,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

    而此刻,一家廢棄的工廠裏。

    雲碧露臉色鐵青地放下手機。

    北冥琊手底下的人剛纔聯繫她,冷漠地轉告了雲傾那句話,就將電話掛掉了。

    雖然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說,但云碧露能感覺到,對方語氣中對她的厭棄與嘲弄。

    雲碧露想起北冥琊手底下那些人對她的態度,就氣的渾身發抖。

    明明她是北冥琊的親生女兒,是北冥家唯一的大小姐,爲什麼她卻從小卻只能當一個被丟棄在孤兒院的孤兒?

    北冥琊對她,更沒有絲毫父親對於女兒的關愛,他將她當下屬,當工具,唯獨沒有當女兒。

    她明明是北冥家的血脈,但北冥家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認她,讓她從小寄人籬下地在雲家長大。

    明明她生下來就應該比雲嬈,比顧茵茵,比雲傾都要尊貴,卻從小受盡了那些人的白眼——

    雲碧露每每想到此處,就恨的得咬牙切齒。

    她恨北冥琊、恨北冥家的人,更恨雲傾!

    若是雲傾跟北冥夜煊能全部死掉,就好了!

    雲碧露念頭動到這裏,忽然轉頭,看向一旁的某個方向。

    廢棄的鐵工廠內,燈光昏暗,空氣中迴盪着冰冷的氣息。

    十幾道人影或坐或站地四散在周圍,這些人表情年齡不一,有男有女,唯一相似的,是眼中的殘忍與狠戾。

    雲碧露雖然自幼被北冥琊訓練,身手算不錯,但在雲家養尊處優十幾年,沒喫過什麼苦,是個被嬌養長大的千金小姐。

    她看到這些人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些人都是職業殺手。

    這些人的目標,是北冥夜煊......

    雲碧露想到此處,臉上就禁不住露出喜色。

    只要北冥夜煊死了,她就是北冥家唯一的血脈,到時候她就是整個京城最尊貴的人。

    雲碧露冷哼一聲,走到角落裏,看到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的方果果,對上女孩那雙閃爍着淚光與恐懼的眼睛,想起雲傾的威脅,眼底閃過絲惡毒。

    方家這對姐妹從前就不喜歡她。

    尤其是方果果,竟然給她取了個外號叫“毒蛇”,雲碧露從前是要顧忌着形象,所以只能壓着脾氣大方地表示自己不計較。

    實則心中記恨已久。

    但現在——

    雲傾不是要保這個女人嗎?

    她可以不要她的命,但折磨對方有什麼難的?

    最重要的,毀了方果果,能讓雲傾那個賤人難受愧疚!

    雲碧露忽然轉頭,看向四周圍那些人,笑意盈盈地說,“這夜黑深中的,幾位不覺得冷嗎?有個現成的小美人暖暖牀,想來會好很多......”

    空蕩的廢棄場中,一行人聞言,轉頭看過來。

    有人嗤笑。

    有人看雲碧露的眼神,透出厭惡。

    但更多的,卻是無動於衷。

    但也有人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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