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怕的男人,她竟然還妄圖靠自己殺了他,霸佔北冥家的一切......

    無需旁人說,雲碧露自己都察覺到了她的異想天開。

    她咬着牙,渾身顫抖地去看北冥夜煊。

    北冥家唯一的大少爺,京城人人聞風喪膽的太子爺,所有人就連提起他的名字,都透着敬畏與羨慕。

    雲碧露雖然自幼在雲家長大,但她養女的身份,註定了她低人一等。

    北冥夜煊比她尊貴太多,強大太多。

    她與他從來都不在一個層面上......

    甚至於她每次見到北冥家的人,都要卑躬屈膝地討好!

    但憑什麼啊?!

    她也是北冥家的血脈,還是北冥家唯一的公主,如果她從小在北冥家長大,北冥夜煊有的,她也會有!

    極致的不甘與憤怒,衝破了恐懼,雲碧露面色猙獰地盯着雲傾與北冥夜煊,“雲傾,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着,雲碧露拎起箱子,就重重地往地上砸去。

    但她並沒有成功。

    一個忽然撲過來的身影,阻止了她。

    黑色的箱子重重地砸在蘇霖晚身上。

    蘇霖晚本就受了傷,被雲碧露一砸,更加面無人色。

    他嘴脣滲出了血,擡起頭,盯着雲碧露,“碧露,你知道箱子裏是什麼嗎?!”

    雲碧露被氣瘋了,怒聲吼道,“那些人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滾開!如果你敢再阻止我,我連你一起殺了!”

    蘇霖晚眼底盡是悲哀。

    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雲碧露不是誤入歧途,也不是受人威脅,她就是這樣一個自私惡毒的人。

    她與她的母親一樣,天生一副畸形歹毒的心腸。

    旁人的死活在她眼裏,賤如塵埃。

    哪怕是對她掏心掏肺好了十幾年的人,一旦不順她的意,也一樣會被毫不猶豫地棄若敝履。

    蘇霖晚累了。

    他看着對面那張熟悉的臉,眼底最後一絲光也破滅了。

    他看着雲碧露的眼神,再不帶一絲溫暖,“雲碧露,我們之間,到此爲止了。”

    雲碧露看着蘇霖晚冰冷荒蕪的眼神,心底驀地升起一抹恐慌。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她遠去了。

    但轉瞬間,她又冷笑起來。

    蘇霖晚因爲窩藏越獄的她,現在已經進了監獄,他還能幫到她什麼?

    無用之人,還有理會的必要嗎?

    她是北冥家唯一的大小姐,纔不稀罕一個落魄少爺的關心!

    雲碧露想到此處,不再理會蘇霖晚,眼神怨毒地盯着雲傾,“雲傾,是你的愚蠢自私,害了地下城那麼多人!要怪就怪你!”

    說完之後,她將手上的箱子,重重地砸在一邊的牆壁上。

    雲碧露砸完之後,滿以爲能看到雲傾傷心後悔的表情,卻沒料到,雲傾表情淡的要命,眼皮都沒眨一下。

    雲傾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這種東西,我要多少就有多少,毀就毀了吧。”

    “只要不落到北冥琊手上,它對我一點兒威脅都沒有。”

    雲碧露面色驟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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