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笑道,“這是病毒,只要解救及時,不會在人身上留下任何傷口。”

    “我的神明捨不得傷您,我自然不會做惹他生氣的事情。”

    雲傾細白的手指把玩着那管試劑,視線落在白先生臉上,“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白先生臉色變得十分認真。

    雲傾低低地嘆了口氣,“他真的還活着嗎?”

    ......

    “砰”的一聲,黑衣黑髮的男人,猛然撞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偌大的會議室內,分外安靜。

    雲傾雪白的雙手優雅地放在桌上,白先生坐在她對面,整個畫面都透着一股詭異的和諧。

    聽到聲響,雲傾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北冥夜煊,臉上浮現驚訝,“你怎麼來了?”

    北冥夜煊視線緊緊地鎖在她臉上,似乎是在觀察着什麼。

    男人正要擡步走過去,雲傾卻先一步開了口,“北冥夜煊,會議室裏沒有信號,消息傳不出去,我有事情找黑鴉與白鴉,你在門外幫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北冥夜煊腳步不停,幽暗得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臉上。

    白先生站了起來,取下頭上的帽子,對着雲傾彎了彎腰,“跟您的談話很愉快,大小姐,告辭。”

    說完,白先生呵呵笑着看了眼北冥夜煊,杵着柺杖朝着門外走去。

    北冥夜煊目不斜視地朝着雲傾走過來,步伐越來越快。

    雲傾臉上帶着無懈可擊的笑容,“我找他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北冥夜煊,你去幫我打個電話,好不好?”

    北冥夜煊未曾言語,眼睛裏的神色越來越暗。

    眼看着他就要走到雲傾身邊了,雲傾臉上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下去了。

    她離開座位,往後退了好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北冥夜煊的腳步霎時間頓在原地,視線死死地釘在她臉上,“傾寶,你做了什麼?!”

    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驚的雲傾睫毛不受控制地顫了下。

    “沒有,”雲傾語氣鎮定,“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沒缺胳膊沒斷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黑鴉與白鴉,但現在我又不能立刻離開這裏,所以......”

    北冥夜煊眼神森冷地刮在她臉上,一步步地朝着她逼近。

    清冷的會議室內,男人強勢緩慢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伴隨着兩人之間越來越近的距離,雲傾臉上的鎮定逐漸出現一絲裂痕,“別這樣......”

    北冥夜煊修長的身影倏然撲了過去。

    雲傾慌忙後退,發出一聲失態地驚叫,“別靠近我!”

    慌亂間,有什麼東西從她手心裏跌了出去,落在地上,發出清晰的碎裂聲。

    北冥夜煊站在距離她三步開外的地方,視線隨着聲響望了過去。

    光鑑可人的大理石瓷磚上,一支空蕩蕩的試管掉在地上,被摔了個粉碎。

    北冥夜煊霎時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那張俊美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陰冷的視線再次回到雲傾臉上,第一次對她發了火,“雲、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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