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柔自然不會好心地來提醒她這個消息,來警告威脅她的還差不多。

    她只是有點好奇,她這次的籌碼是什麼。

    畢竟,雲傾母親的遺物這個威脅,他們已經用過了,得寸進尺的後果,她已經告訴她了。

    雲千柔眼睛裏掠過詭色,緩緩地朝着雲傾靠近,微微笑起來,語氣變得分外溫柔,“傾傾,我看你在花園裏也挺無聊,不如去見他們一面?”

    貓兒戒備地看着她,這個歹毒的女人又想做什麼?

    雲傾撩起長長的睫毛,溫暖的陽光下,她的目光細細碎碎的看了過來,眼底蘊着一絲冰冷,“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雖然是一個耐性不錯的人。

    但方纔,她察覺到自己的心亂了。

    所以此刻,雲傾的心情有些不美妙,沒心情陪雲千柔玩虛以爲蛇那一套。

    雲千柔最討厭雲傾這幅冷漠倨傲的表情,冷哼一聲,終於收了臉上的僞裝,冷着臉說,“你去見他們,要讓他們看出你在雲家過的很好,不準讓他們察覺到任何異樣!”

    她忽然萬分慶幸,攔住了雲父和雲夫人,沒讓他們對雲傾真的動手。

    若是雲傾今天帶着傷出去,那他們就會坐實網友的猜測,到那個時候,恐怕他們無論怎麼辯解,都徹底洗不白了。

    雲傾脣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溫暖的日光下,她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細白的指尖沾了些花汁,聲音不起不伏,聽不出任何情緒,“你這次又打算用什麼來威脅我?”

    雲千柔擡手,似是在不經意間滑過了心口,聲音越來越輕。

    反正貓兒已經徹底厭惡她了,她索性不要臉到底。

    “雲傾,你是不是忘了,除了這棟別墅,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現在可都在我這裏。”

    她沒看貓兒氣的恨不得撲上來咬死她的表情,一步步地靠近雲傾,眼眸帶笑,臉上的得意與威脅毫不掩飾,“那部劇本,我可以撕了,那些香方,我可以全部燒掉,那些首飾,我可以全部毀掉,那些她親手做給你的玩具,我可以全部砸碎......”

    女人的眼睛裏帶着一抹陰狠的瘋狂,冷笑,“我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會留給你!”

    反正雲傾若是對旁人說出真相,這些東西也是註定了要離她而去,她即便是毀了,也絕對不會留給雲傾。

    大約是這陣子受到的屈辱太多,又被雲傾早晨的威脅給震懾到了,雲千柔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雲傾背對着陽光,雲千柔無法看清她此刻的眼神,只是覺得那目光很涼很涼,涼到她心底發顫。

    有那麼一瞬間,雲千柔甚至覺得,雲傾會撲過來撕了她。

    但事實上,雲傾站在那裏,語氣冰冷的問出了一個問題,“那條紅玉髓,在哪兒?”

    紅玉髓?

    雲千柔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然後忽然想起,那條紅玉髓,她送給盛盼了。

    她就是憑藉着那條紅玉髓,纔會攀上盛盼的。

    那樣的寶貝,即便是對於盛盼來說,也是稀世珍寶。

    一直被雲傾的母親隨身攜帶,她臨死前,親手戴在了小云傾脖子上,最終被雲千柔搶了過去。

    所以那條紅玉髓,對於雲傾來說,纔是真正的意義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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