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情景看,對方甚至可能沒有任何損失。

    “爺,那個雲傾,也出了事,酒店裏的醫生進進出出,北冥家那位太子爺寸步不離的守着,她的情況可能也不太好......”

    顧煜城聽到這句話,卻是被生生氣笑了,“地上這麼多人加起來,還不如一場意外?!”

    這個時候得知雲傾也受傷的事情,簡直就是把他的尊嚴放在地上狠狠地踩!

    他顧煜城處心積慮都沒有殺掉的女人,最終卻敗給了一羣犛牛?

    雲傾硬生生的,將他顧煜城變成了一個笑話!

    顧煜城驟然轉頭,冰冷的眼神,看向酒店的方向。

    北冥夜煊究竟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通了所有。

    出手整盛盼的人,根本就不是北冥夜煊,而是雲傾!

    他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雲、傾!”

    北冥夜煊已經到了這裏,他損失了這麼多人,在這個地方,他再也沒機會對雲傾下手了。

    這一次,是他輸了!

    顧煜城陰冷一笑,舉着傘轉身上車,一個句刺破雷雨夜的夜晚,傳了過來,“把他們帶回去,撫卹家屬,厚葬!”

    “是!”

    幾輛車子在黑夜中疾馳,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中,湯鑲鎮再度恢復一片平靜。

    ......

    雲傾整整燒了一夜,天亮時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北冥夜煊坐在牀邊,看着懷中經過一夜病痛折磨,明顯憔悴了不少的女孩子,眼眸黑的深不見底。

    等確定雲傾睡熟了,他才動手,輕柔地將她放在牀面上,蓋好被子,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門外站了一大批人。

    貓兒帶頭,負責保護雲傾的人,都到齊了。

    他們已經在門外安靜地站了一整夜,低着頭,跟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聽到開門聲,貓兒在一瞬間擡起頭,眼睛先是一亮,沒看到雲傾,然後又是一黯。

    她看着北冥夜煊漂亮的側顏,打了個冷顫,低着頭不發一言。

    雲傾落水,雖是意外,但也絕對跟他們保護不厲有關係。

    當時如果她和無影在車上,雲傾就不會出事。

    無論怎麼辯解,她擅離職守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北冥夜煊未曾理會他們,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天剛矇矇亮。

    經過一夜暴雨的摧殘,整個湯鑲鎮都好似陷入了一場死亡與新生交織的情景中。

    死亡......

    新生......

    貓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北冥夜煊的側顏,男人神情莫測,沒有能通過他的臉,看清他的心思。

    身後傳來腳步聲,雲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小丫頭明顯也一夜沒睡,看着雲傾的房門,似乎是想要走進去。

    貓兒飛快地衝她搖頭。

    雲嬈抿了抿嘴脣。

    北冥夜煊的聲音卻忽然傳了過來,“讓她進去!”

    現在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擡起頭,幾乎以爲產生了幻覺。

    然後又聽到了一句,“不要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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