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有些好奇,擡頭看過去。

    當看到上面的畫面時,倏然一怔。

    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好幾段視頻,都是藏區犛牛追着車輛跑的畫面,屏幕上還配上了專業講解。

    犛牛喜歡跟車子賽跑,只要它們超過了車子,就會自行散去,根本不會傷人。

    雲傾,“......”

    所以,她完全是在自討苦喫?

    明明只要她聽北冥夜煊的話,把車子停下,她就可以毫髮無損。

    這是在專門來教育她的嘛?

    她大概能理解,男人究竟爲什麼會生氣了。

    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雲嬈身上,她雖然能理解當初的處境,但也絕對會動手教訓她。

    讓你不聽話!

    自作自受!

    雲傾抿了抿嘴脣,繃着臉,一臉“知錯能改”地盯着大屏幕,看完了那幾段記錄片,然後低頭安靜地喫早飯。

    北冥夜煊觀察着她的表情,眸色有點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那個小姑娘身上。”

    雲傾擡頭,驚訝。

    她的心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猜了?

    “那個小女孩很信任你,”北冥夜煊靠在桌前,眸光深沉地盯着她看,“你說讓她停下,她一定會立刻停下車。”

    雲傾,“......”

    她根本無需去問雲嬈,就知道北冥雲煊說的話是真的。

    雲嬈是真的全身心信任她,她知道她的一切決定都是爲了她好,她讓她停下車子,她絕對會立刻停下。

    歸根結底,雲傾還是不能夠完全信任他。

    她若相信他,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全身心相信,也不至於讓自己喫這麼大苦頭。

    雲傾動了動嘴脣,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當事情已經發生的時候,原本也是不需要語言的。

    北冥夜煊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下一次,要學會相信我。”

    雲傾睫毛顫了顫,聲音很低,“我......儘量。”

    她也曾經毫無保留地相信過她身邊所有的人,最後的結局卻是,害死了那麼多人,就連她都死了一次。

    北冥夜煊似乎看出了這個話題觸碰到了什麼禁忌,也沒勉強她,安靜地陪她喫完了早餐。

    雲傾喫完飯之後,精神好了很多,對北冥夜煊說,“我要去劇組,你要跟我一起去看嗎?”

    北冥夜煊摟沒說話,只是摟着她的腰,擡步往外走。

    恰好雲嬈也上完了課,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眼看到北冥夜煊摟着雲傾走出來,小丫頭眉頭一皺,走過去擡起頭,一臉乖巧地問,“雲傾姐姐,你要去劇組嗎?”

    雲傾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嗯。”

    雲嬈立刻將手放在她手心裏。

    那意思,她也要去拍戲了,一起走!

    北冥夜煊眸色微微一沉。

    他原本摟着雲傾,現在雲嬈要雲傾牽着,就意味着他的靠邊站。

    雲家這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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