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寬敞的房間裏,幾個男人圍桌而坐,邊喝酒邊打牌,地上丟滿了菸頭。

    隔了一段距離,坐落着一排風格迥異的直播間。

    “不過那女人可真漂亮,”有人抽了一口煙,面上露出極端不舒服的笑意,“光看照片,老子做夢都是她,早知道當初,咱們哥幾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給......”

    一行人的表情,都變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帶着惡意的曖-昧。

    “現在也不遲,”有人搓着手,笑的惡意十足,“打錢的人說了,若是我們真的將那娘們給辦了,對方再給我們兩百萬......”

    一人獰笑,“咱們商量一下,冒險點兒,把那娘們兒搞到手,這輩子就發財了!”

    “不止發財,還能好好享一把豔-福——”

    話頭剛說到這裏,黑暗中倏然傳來一聲清晰的,大鐵門落鎖的哐當聲。

    幾人瞬間草木皆兵地跳起來,警惕地拿起手邊的武器,一起往門外移動。

    “誰?!”

    他們停在門口,盯着房門冷喝。

    沒有迴應。

    幾個對視一眼,兩個躲在門口舉起了武器,一個捏緊了手上的棍棒,單手拉開門鎖,狠狠一拽。

    迎接他們的,是一羣氣勢駭人的黑衣保鏢。

    手上的棍棒都沒來得及打下去,就被兇狠的拳頭揍翻在地,伴隨着幾聲慘叫,被套上麻袋,丟上了車。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

    黑暗中的寒風,滲骨的冷。

    幾個人被扔到地上,有人揭開了他們頭上的麻袋,一擡頭,他們纔看清了現場情景。

    爲首的男人正要搬靠前放狠話威脅,忽然看到海岸邊,站着一個男人。

    他負手站在那裏,那些氣場恐怖的黑衣保鏢,宛如朝聖一般,恭敬地站在他背後。

    細細密密的雨絲飄落在風中,落在他眉眼間,裹一抹森冷的煞氣。

    說不清是黑暗吞噬了他,還是他將黑夜給同化了。

    看清男人的臉那一刻,現場所有人驟然打了個冷顫,一瞬間害怕到極點。

    爲首的混混,驟然想起了那個爲雲傾出頭的京城雲氏。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找上門了!

    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就說,“打錢的賬號和發消息的賬號都在我手機裏,我們只是拿錢辦事,並沒有對雲傾小姐造成實質傷害,求求你饒了我們......”

    男人朝前走了一步,視線俯視下來,深黑邪異的眼睛,刺到人全身神經發顫。

    “這雙手,摸過她的照片?”

    混混一愣,張嘴還沒來得及否認,腦子忽然一空。

    地上多出一雙斷手。

    一瞬間的凝固過後,斷裂的傷口處,血跟水龍頭一樣冒了出來。

    全場瞬間寂靜。

    沾血的刀尖,抵在他大張的嘴上,黏膩又冰冷,“這張嘴,喊過她的名字?”

    混混的慘叫再也不敢發出來,臉色僵青,哆嗦着搖頭,“沒——”

    地上多出半截醜陋的舌頭。

    混混跪在地上抽搐,拖着殘破的身體,掙扎着往後爬去。

    下一秒鐘,帶血的刀尖,落在他腦袋上。噩夢的陰影落在他的腦袋上,那個好聽的,又如惡夢一般的聲音,如影隨形,籠罩着在場之人的每一寸神經。

    “這裏......褻瀆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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