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微微一笑,“鏡姨,我沒有說笑,調香手法,我的確是半個月前纔開始學的,但是對於雙手力度的掌控度和精細度,我練了將近二十年。”
這話可真的比黃金還真。
她主攻槍械,因爲先天病弱,體力不足,還沒懂事那會兒,她的父親就已經根據她的體質,爲她按部就班地安排好了將來要學習的一切。
打從她能走穩開始,如影隨形的訓練,就已經深-入到了她生活中的角角落落。
可以說,論起手上功夫,這個世界上,鮮少有人能與她爭鋒相對。
而很不巧的是,調香恰好就是一門精細的技術活。
在加上雲傾原本的那些功底,和北冥夜煊的幫助,雲傾就這樣白撿了一個便宜,短短半個月時間,從菜鳥晉級成了王者。
調香界兩個老泰山,這會兒已經挺懵了。
好一會兒,纔想起來要問,“那你是學的是什麼專業?”
“醫學。”
“......”
難言的寂靜。
霍老等一干調香界的老傢伙們,當看到雲傾的手法時,他們可是報了十萬分希望,她能成爲跟雲緲夫人一樣出色的調香師。
現實卻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打擊。
雲傾的確出色。
但卻是個被揠苗助長的存在。
按照雲傾的說法,她就是個空有手上功夫的花架子,對於調香其他方面,卻是完全沒有深-入瞭解過。
調香手法可以練,但是香方,卻只能靠長年累月的經驗積累,和個人天分的領悟。
調香界一干老傢伙們,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痛惋惜的幾乎要暈過去。
從雲傾的手法來看,她的天份,必定不會差。
可是她入門時間太短,領悟不出好的香方,外在手法漂亮,也沒有用。
這次調香大賽,她十有八-九隻能走個過場。
穆鏡怕他們失望的反應,傷到小姑娘的自尊,連忙說,“沒事,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過程,咱們不急,慢慢來......”
雲傾看着一羣人又是失落又是痛心的表情,猜想到他們可能是誤會了。
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後只是微微一笑,一臉認地說,“我很急,所以,明天的頒獎典禮,我一定能拿冠軍。”
“......”
......
三樓的某個房間裏。
ghost站在落地窗前,俯視對面二樓房間裏的情景。
他看着雲傾站在一羣老傢伙們面前,言笑晏晏地說着話。
那一臉自信張揚的小表情,恨不得讓人抱在懷裏,狠狠地爲所欲爲。
他目光細碎地纏着她,深黑色的眼睛透着一絲溫情的寵溺。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爺,查到了!”
ghost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似有一瞬間的凝固。
他微微側頭,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落在男人臉上那張漆黑鬼魅的面具上。
那一剎那,男人的眼神,恍然灩了整個世界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