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面籠罩在雲傾頭頂上,擋住了風雨侵襲,將她護的密不透風。

    薄遲寒站在雨霧中,修身玉立,夜色中氣息更顯清寒,他淡淡地咳嗽了一聲,“走吧。”

    雲傾盯着薄遲寒的臉,聲音很輕,卻有種觸目驚心的力度,“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其他話想對我說嗎?”

    薄遲寒目光似是凝了一瞬,片刻後,修長的手從口袋裏取出一支很小的讀卡器,遞到雲傾面前,“如果你想了解關於你母親的過去,可以看看這個。”

    雲傾視線落在那隻銀黑色的讀卡器上,幾秒鐘後,擡手接了過來。

    她將那支小小的讀卡器握在手心裏,然後轉身,擡步朝着酒店大門口走去。

    ......

    同一時刻,雲千柔和陸承帶着宴會大廳所有的人,不顧酒店工作人員的阻攔,浩浩蕩蕩地上了頂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雲千柔牽着陸承,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奔了出來。

    她走出電梯的第一眼,看到貓兒站在雲傾的房間外,手上提着個塑料袋,裏面裝着藥。

    小姑娘似乎察覺到雲傾可能出了意外,神情變得兇狠又冰冷,正準備擡腳踹門。

    雲千柔眼中一喜,慶幸早來了一步,張嘴就喊,“傾傾——”

    貓兒聽到雲千柔的聲音,踹門的動作一頓,轉頭瞪過來,兇巴巴地說,“又是你這個壞女人,不許你靠近雲傾小姐的地盤,馬上滾出去!”

    雲千柔好似沒聽到她的話,徑自跑到門前,擡手就要推門。

    貓兒氣的炸毛,長腿一擡,一腳踹開了這隻蛇蠍。

    雲千柔被踢中了肚子,連連後退,若非陸承及時扶了一把,差點兒摔倒地上。

    她捂着被踢疼的地疼,柔媚的臉上掠過猙獰,心中卻更加認定,一定是雲傾出事了,不然她的貼身助理,不會這麼緊張。

    陸承扶住雲千柔,對貓兒怒目而視,“千柔是在關心雲傾,你不要太過分了!”

    貓兒被氣笑了,雙手叉着腰,指着兩個人的鼻子破口大罵,“這個女人虛僞惡毒,臭不要臉,巴不得雲傾小姐倒黴,怎麼可能會忽然關心她?”

    “這麼反常地闖進雲傾小姐的地盤,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也只有你這個沒長腦子和眼睛的渣男,纔會看不出她的居心叵測!”

    “媽的智障,不準髒了雲傾小姐的地方,馬上滾出去!”

    陸承和雲千柔的臉一起扭曲了。

    奈何他們都在貓兒手上喫過虧,心知面前這個小姑娘身手有多彪悍,這會兒根本不敢硬剛。

    雲千柔好不容易從劇痛中緩過來,她咬着牙,站直身體,重新恢復帶一派端莊溫婉的做派,看着貓兒,語氣淡淡地說,“傾傾怎麼說也是我妹妹,縱然我跟她有過節,但也不忍心看着她出事,我真的只是來看看她,只要確定傾傾完好,我馬上就走。”

    一席話,聽得追着她跑上來的其他人,都有些懷疑起傳聞的真實性來。

    “不是說雲千柔巴不得雲傾死嗎?但是聽到雲傾可能出事的消息,她跑的比誰都快,看着不像是不關心的樣子啊......”

    “裝的吧?誰都知道,這位雲大小姐,最擅長做戲了......”

    “她是不是裝的,無所謂,重點是,雲傾呢?剛下那個服務員就喊了雲傾兩個字,卻沒說雲傾到底怎麼了,她到底出什麼事了?”

    一羣人的視線,都緊緊地定格在貓兒身後那扇房門上,夾雜着各種不懷好意的猜測。

    貓兒眼看着雲千柔又開始做戲,露出一副噁心透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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