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笑一聲,“夠了!簡凝露,你覺得如今的雲傾,還會屑於跟我們說話嗎?我們還有資格,跟她說話嗎?”

    簡凝露臉色驟然一白,臉上頓時多出委屈的眼淚,“明明就是雲傾不對,我對她那麼好,她卻總是不知好歹——”

    “夠了!”有人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滿臉厭惡地說,“簡凝露,你還要把我們當傻瓜到什麼時候?還是你覺得,你在a大做的那些噁心事,沒人知道?!”

    提到a大,簡凝露整個人就是一顫,嘴脣哆嗦着不敢在說話,只是用一種恨意十足的眼神,惡狠狠地盯着雲傾。

    其中一個男生,看了雲傾漠然的側顏一眼,忽然開口,“雲傾......對不起。”

    雲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底盡是諷刺,“你配讓我對你說沒關係嗎?”

    那男生臉色更白了,他深吸一口氣,不敢去看雲傾冰冷的臉,擡眸看向全場觀衆,“我們剛纔說的可能有點兒亂,大家沒有聽清楚,我在這裏,跟大家解釋一下事件的原委。”

    “我叫方洲,是雲傾小姐初一時候的同桌,簡凝露是我們的校友,比我們大兩級,當時上初三,雖然比我們大兩歲,但她跟雲傾小姐認識的很早。”

    “簡凝露是個孤兒,雲傾小姐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建立過幾個孤兒院,簡凝露就是其中的受益者之一,雲傾小姐小時候,雲緲夫人帶她去孤兒院看那些孤兒,兩個人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後來雲傾小姐的母親去世,小三帶着私生女上門,雲傾小姐當時只有五歲,一夕之間失去了母親,整個人都變得鬱鬱寡歡,簡凝露在那個時候,給了她很多溫暖,雲傾小姐一度將她當成最好的朋友。”

    “後來,大概是從雲傾小姐上初中開始,她和雲傾小姐之間的關係,忽然就發生了某種變化。”

    “最初只是一些很小的矛盾,因爲簡凝露會做人,她對雲傾小姐的好,我們所有人有目共睹,而云傾小姐不善言辭,也不會跟人解釋,所以最開始,幾乎沒人在意事情經過,只是紛紛勸着雲傾小姐跟簡凝露道歉。”

    “後來,簡凝露對雲傾小姐依舊很好,甚至還有些越來越好的趨勢,她組織所有人給雲傾小姐過生日,帶着她參加集體活動,帶她散心......但卻又有越來越多類似的事情發生,而每一次,無論起因經過結果是什麼,在簡凝露的口中,錯的永遠都是雲傾小姐,而我們當時......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逼着雲傾小姐去給簡凝露道歉!”

    “如果她不道歉,我們所有人都會站在簡凝露的立場上,去幫着簡凝露指責她忘恩負義,不懂感恩......”

    “後來直接就演變成了,只要發生事情,我們所有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雲傾小姐又作妖了,無論跟她有沒有關係,我們大家都會按着她的頭,去跟簡凝露道歉......”

    方洲說到這裏,深深地垂下了頭,“印象中,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雲傾小姐說,簡凝露的裝扮很像她的母親,她只提了一句,然後簡凝露就徹底炸了,發動了身邊所有的人,去指責雲傾小姐霸道,無理取鬧,非要逼着雲傾小姐去給她道歉。”

    “雲傾小姐不道歉,簡凝露就跟我們所有人哭訴她的委屈,說她對雲傾小姐如何如何好,雲傾小姐卻一點兒都不尊重她,還污衊她,我們當時也不懂,只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就集體去逼着雲傾小姐給簡凝露道歉,對她進行公開批-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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