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成是冷酷到毫無人性。

    這樣一個男人,爲了得到她,隱藏本性,給她營造了一個完全莫須有的形象出來。

    若是有一天她知道真相,想要離開,依照那男人的性情......

    薄遲寒看着少女眉眼間那一抹天真的甜美,溫聲叮囑,“女孩子可以交男朋友,但要結婚的話,必須得等到二十五歲之後。”

    雲傾眉眼一彎,莫名有點心虛。

    如果她告訴對方,她們已經結婚了,怎麼會有種,對方可能會勸着自己去離婚的念頭?

    跟北冥夜煊離婚......

    雖然她們的婚姻本就另有隱情,離婚是遲早的事情,但就這麼離了,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北冥夜煊來說,都有些不公平。

    雲傾想了想,說了句折中的話,“......我會好好考察對方的品性。”

    薄遲寒眸光幾經變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說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

    評委席上。

    ghost的視線黏在雲傾臉上,透着一抹令人心悸的東西。

    他的眼睛可以只看到她,爲什麼她的眼睛不能只看到他?

    站在他身後的下屬心驚膽顫地看着他手中第二個被捏碎的杯子,低聲勸說,“爺,少夫人聰慧,她應該是猜到了薄家跟雲緲夫人的那些淵源......”

    所以纔會對薄遲寒表現出了一種異樣的親近。

    後面那句話,在男人越來越冷的表情下,自動熄聲了。

    ghost盯着雲傾溫和的眉眼,許久,忽然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某種觸目驚心的情緒。

    ......

    不遠處,雲傾正說着話,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令人窒息的心悸。

    她擡起頭,下意識尋找那絲不安感覺的源頭,視線環顧四周,卻什麼都沒找到。

    她微微蹙起眉。

    薄遲寒察覺到異樣,輕聲詢問,“怎麼了?”

    雲傾停了片刻,搖頭,“沒事。”

    ......

    觀衆席第一排。

    調香界一羣老前輩紅光滿面地看着雲傾,一個個既興奮又激動,顯然對於這位橫空出世的,雲緲夫人的繼承人,滿意地不得了。

    維護霍老臉上不見什麼喜色,反而有些鬱鬱寡歡。

    穆鏡一直在觀察雲傾,越來越喜愛,“雲傾這個小丫頭可真是心胸寬廣,那個雲千柔人品不好,調製的香水卻極好,雲傾能不計前嫌,去誇讚那瓶香水,可見小姑娘公私分明......”

    霍老重重地冷哼一聲。

    是個人都能聽出他聲音裏的怒意,一行人不解地望了過來。

    “霍老,您怎麼了?”

    從看到雲千柔那瓶香水之後,霍老就一直顯得不太高興,之前那會兒還能壓着,這會兒簡直就是將不快直接擺在臉上了。

    霍老看着舞臺之上,衆人拿着雲千柔那瓶香水,崇拜稱讚的場景,越看越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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