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殺人者,人恆殺之。

    她的人生是屬於戰場的。

    而她從很早以前,就做好了覺悟。

    不出意外的話,總有一天,她也會死在戰場上,爲了她的責任與家國,馬革裹屍。

    這是每一任優秀的戰場指揮官,最好的歸宿。

    而她之前,可不就是埋葬在了戰場上嗎?

    所以,不得好死這個詛咒麼?

    聽聽就行了。

    雲傾剛挪出幾步,一個熟悉的氣息就從身後抱住了她。

    雲傾微微偏頭,看到了北冥夜煊那張漂亮的臉,眼睛很黑,很溫柔。

    她笑起來,“你回來了?”

    北冥夜煊將一杯溫熱的奶茶,

    放在她的手上,察覺到她手指冰涼,他有些不滿,將它們握在了手心裏。

    雲傾看着他,想着男人應該是聽到了雲夫人的詛咒,想了想,解釋了一句,“我母親死的時候,我在哭,他們一家三口在笑,現在,輪到我來看着她們哭了”

    北冥夜煊視線一轉,落在她臉上,凝定片刻後,忽然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傾寶,你是對的,是他們錯了。”

    如果放在他,這些人早就死了。

    根本不可能還有跑出來礙雲傾的眼的機會。

    雲傾眉眼一彎,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說,“無論是誰,做錯事,都要接受懲罰。”

    北冥夜煊親了親她冰涼的臉頰,心知她是想起了雲緲夫人,所以纔會這麼反常,心下生出微微的焦躁與疼痛。

    雲傾既然不是雲傾,那又爲什麼會爲雲緲夫人感覺到難過?

    她的小妻子,真的是個很善良很善良的人

    北冥夜煊壓下心底的異樣情緒,直接將雲傾抱了起來,朝着門外的陽光走了過去。

    “北冥夜煊。”雲傾忽然出聲喊他的名字。

    北冥夜煊微微垂眸,盯住小姑娘漂亮的臉,溫柔地詢問,“怎麼了?”

    “我忽然想起來”雲傾慢吞吞地說,“我們好像還沒有約過會,雖然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我聽說,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齡,最好約一場會,這樣才能不負青春,你願意帶我去約會嗎?”

    北冥夜煊盯着她看了幾秒鐘,忽然低頭,將一個極致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當然,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雲傾立刻笑起來,擡手摟住他修長的脖子,“我也不知道約會應該做什麼,你知道嗎?”

    “堇色知道。”唐堇色那麼多花邊新聞,絕對是有經驗的。

    雲傾眨了下漂亮的大眼睛,“那打電話去問問?”

    也是難爲這位漂亮的美人了,沒談過戀愛,所以約會什麼的,還得去請教兄弟,說起來也的確hi有點丟人了。

    但爲了能給他的小妻子,一個最好的約會體驗,丟人就丟人吧。

    北冥夜煊抱着雲傾說,“等會兒我給他打,

    你先說,你想去哪裏?”

    雲傾想了想,然後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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