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盼覺得這個計劃很好,但關係到身家性命,她依舊追問到底。

    “可是,雲傾身邊有人保護,我們要怎麼樣,纔是殺死她?”

    如果雲傾真的這麼容易就能弄死的話,她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雲千柔垂下睫毛,遮住眼底詭毒的光,“這方面交給我,就不用盛小姐擔心了......”

    盛盼卻不肯相信她,反而出聲譏誚,“我都辦不到的事情,你雲千柔憑什麼能辦到?!你莫不是故意來框我玩的?”

    被一個即將走投無路的女人,如此蔑視羞辱,雲千柔臉上卻不見絲毫不快,她微微一笑,聲音依舊是溫柔的,“怪只怪雲傾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她昨天在雲城大學搞了那麼一出,京城多的是人想弄死她!”

    盛盼雖然一直被關在醫院裏養傷,但云傾的消息,她卻是一次都沒落下。

    聽到雲千柔的話,幾乎是立刻就信了。

    雲傾當衆讓那麼多家族顏面掃地,再加上雲家那位新夫人......他們可都恨毒了她!

    想到此處,盛盼譏笑出聲,“就算雲傾得那幾個男人喜歡又怎麼樣?還不是有那麼多人,想要弄死她?!可見她有多討厭!”

    只有這樣想,兩個女人才能壓下心底源源不斷地,冒上來的瘋狂與嫉妒。

    雲千柔笑着說,“你現在相信我了?”

    盛盼仔細思索了片刻,然後警覺地詢問,“你想我做什麼?還有爲什麼會牽扯到紅玉髓?!”

    紅玉髓關係着她的命。

    不到萬不得已,盛盼絕對不會將紅玉髓曝光在人前。

    雲千柔卻讓她拿紅玉髓去賭,盛盼自然不願意。

    雲千柔冷聲說,“還不是雲傾那個賤人,身邊有那麼多人保護?想接近她都不容易,何況是弄死她了這個時候自然就得拿出一件,能夠吸引她的東西去做誘餌......”

    雲傾有多難殺死,盛盼深有體會,因此對於雲千柔的話,她絲毫沒有產生懷疑。

    她將雲千柔說的話,仔細過了一遍,然後冷笑一聲,“能吸引雲傾注意力的東西很多,不一定非得是那條紅玉髓,爲什麼不能換一件?!”

    “不是我不想換,”雲千柔語氣清淡,“而是盛小姐,你仔細想一想,除了那條紅玉髓,還有什麼東西,能讓雲傾上鉤的?”

    盛盼驀地一哽,仔細想了許久,然後才憤怒的發覺,除了那條紅玉髓,她們竟然真的找不到其他誘餌。

    雲傾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只要她想,世界上幾乎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除了她母親的遺物。

    而云緲夫人的遺物,之前雲傾已經找回來大半,而云千柔剛纔說,北冥家那個男人前幾天忽然不知道爲什麼,派人去調查雲家十幾年前的傭人。

    意圖很明顯。

    要將雲緲夫人的東西,一件不落地幫雲傾找回來。

    查到紅玉髓只是時間的問題。

    她必須趕在對方調查到紅玉髓的存在之前,讓雲傾徹底消失。

    這樣,紅玉髓的祕密,就會隨着雲傾的死亡,永遠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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