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心氣高傲的幽葉,會時常惦記着殺白羽。
至於幽葉到底會不會顧及鬼燈一族,已經見過這小姑娘脾性的雨兵衛,是萬萬不敢賭的。
所以如今也只能
“鬼鮫,你來幫老師一起維持水牢術。”
鬼鮫:
雨兵衛都沒有用商量的語氣,而是用陳述的語氣讓鬼鮫幫忙。
鬼鮫腦門立刻浮現了黑人問號,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說好的和白羽一起維持水牢術呢
怎麼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還不如和白羽一起呢。
畢竟和同齡的一起幹髒活累活,也好過獨自一個人幹。
可是,該怎麼拒絕呢
鬼鮫的鯊魚臉是露出了一絲遲疑,雨兵衛喘了幾口氣後,發覺鬼鮫還未行動,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鬼鮫,我剛離開的時候怎麼說的”
鬼鮫如同被老師叫到了小學生,身體顫動了一下,連笑容都僵住了。
“額,是說讓我好好看着幽葉,別讓她去胡鬧。”
“嗯,既然你記得,可現在發生了什麼,你知道麼”
雨兵衛再次冷聲質問。
鬼鮫撓了撓頭,茫然地看了看雨兵衛,又看了看水球裏邊的幽葉,嘆了口氣。
“應該是很嚴重的事吧,我明白了老師,我會幫忙維持水牢術的。”
“明白就好,其實事情要比想象中的嚴重很多。我們可能沒開始任務就欠了村子一大筆錢,雖然身爲你們的帶隊上忍沒看好你們要付很大的責任,但這並不代表了你們就完全不需要負責。”
雨兵衛看着鬼鮫安分地維持水牢術後,就將目光移向了白羽。
“既然已經成爲了一個小隊的成員,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重視起小隊的一切。任何事情不論成與敗,都是小隊所有成員參與並造成的結果。
所以這一次幽葉造成的損失,就由你們三人共同承擔”
雖然心裏已經有些準備了,但沒想到雨兵衛這甩鍋甩地如此大義凜然。
白羽彷彿看見,鬼鮫那青灰的鯊魚臉正在逐漸變黑。
只不過這一次,鬼鮫沒再開頭詢問爲什麼,而是默默地專注地維持水牢術。
白羽確實想要反駁,不過要說責任,雨兵衛這厚臉皮的,可能會扯出一大堆。
到時候造成的損失,沒準還要他來付大頭。
畢竟他纔是那個最吸引幽葉火力的,也是今天唯一嘲諷過幽葉的人。
因此想要拒絕是不可能的,減少一點損失倒是可以試試。
“我覺得老師說得沒錯
我們三人是一個整體,而且這一次的事情誰都有責任,沒有誰責任大誰責任小之分。
所以我願意承擔下這次事件三分之一的損失,以示我的悔過之意”
雨兵衛剛一聽白羽說話,還以爲又是想要推脫的說辭,但沒想到竟是主動地承擔起了責任。
在心裏大感輕鬆的同時,也多了許多計較。
其實他的本意也是三人平分,不過很是擔心白羽和鬼鮫不服氣,畢竟那都是幽葉造成的。
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幽葉是怎麼想到用着比鋼鐵還硬的骨頭,戳壞了一個又一個監獄鐵門。
這鐵門的維修費還有其他費用可能會讓他們三人做一年的下忍任務,都還不清
不過既然白羽那麼上道了,雨兵衛不由地又看了看十分乖順的鬼鮫,又清了清嗓子。
“嗯,很不錯,是忍者該有的覺悟。那麼鬼鮫,你怎麼看呢”
鬼鮫臉變得更黑了一些,無神的綠豆魚眼擡起了一下,又緩緩地移到了地面上。
“我覺得應該向白羽君學習,也承擔三分之一的損失吧。”
雖是十分平靜地回覆,但鬼鮫內心是無奈的。
反駁是不可能反駁的,討價還價也是幾乎沒可能的。
畢竟幽葉完全繼承了竹取一族的偏執,他要想討價還價,沒準身上又要多出很多個窟窿。
所以承擔下三分之一,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見白羽和鬼鮫都滿口答應了,雨兵衛頓時一掃之前的鬱悶,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許多。
很快來到了中吉和甚七的所在,他就帶着白羽和鬼鮫以及水球中的幽葉,一同走了進去。
“咦繕村老頭呢已經回去了麼”
一看房間裏沒了繕村的身影,雨兵衛驚疑地看了看正在剔牙的中吉和甚七兩人,又看向了白羽。
而早被交代了要通知雨兵衛去霧隱醫院的中吉,倒是不怎麼着急,而是看着水球裏的幽葉不禁調侃了起來。
“雨兵衛啊,雨兵衛,真不知道說你什麼是好。下屬看不住不說,自己還搞得那麼狼狽,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被接連指出了痛處,雨兵衛幾乎瞬間就面紅耳赤起來。
“哼,你還有臉嘲笑我了你你倒是說說,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好了,來我這要是搗亂的,那麼通通去監獄裏說吧。”
甚七沒好眼色地看了一眼雨兵衛,這一舉動明眼人都能感覺地出來,他是偏向中吉更多一些的。
雨兵衛自然也明白,不由地咬了咬牙,看向了一旁的白羽。
“話說中吉,繕村那裏怎麼說,還是要帶他走麼我的隊伍雖然因爲那老頭的幫忙提早湊齊了,但要做什麼事,也得先問過我吧”
中吉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繕村老頭說讓你帶隊到他那做任務,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要是不怕得罪繕村老頭的話,你可以再跟他討價還價嘛~”
一聽要去醫療部做任務,雨兵衛眉頭快皺成一條線了,過了好一會兒目光又移到了白羽身上。
“你是不是剛剛答應過那個老頭的要求”
白羽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
“雖然很抱歉沒顧得上考慮小隊的情況,但我理應答應繕村前輩的請求。
不過隊長,我覺得你也應該答應。不爲別的,現在的小隊狀況不太好,並不適合做需要戰鬥的任務。”
“哦”順着白羽的目光,雨兵衛也看到了依舊在水球裏掙扎的,十分兇狠的幽葉,不由地拍了拍額頭,“明白了,那就去醫療部吧,順便看看這傢伙還有沒有治~”
一看到幽葉,雨兵衛可謂滿臉的憂愁。
然而正欲沮喪地離開時,甚七突然叫住了他。
“雨兵衛,你這樣狼狽的樣子,應該是經歷了非常艱苦的戰鬥吧所以說監獄的具體破壞情況怎樣了
我覺得最好還是你自己先說吧,免得到時候覺得我們敲詐你~”
雖是如同和老朋友談話一般的平靜聲音,可聽到雨兵衛的耳裏,就跟戳進了一根根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