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死了幾年的厲鬼,還能有什麼急事

    趕着投胎還是趕着,上墳

    寧姿被顧清寒看得心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我說不就是了今日我見小花來檢查布包

    ,就想着將布包丟到沈雪嫣那裏去誰知道剛出了宮苑就遇到沈暮塵,你知道的,他這人身上

    戾氣重得很,我下意識要躲一下誰知道布包就掉了。

    顧清寒盯着寧姿,心中分惱火。

    她以爲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寧姿至少能聽她的話,誰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做了鬼也

    是這樣。

    顧清寒冷然收回視線,替沈暮塵收了針,將銀針丟在邊的軟布上,轉身出了外問。

    她就說怎麼都找不到布包,原來在沈暮塵那裏

    所以他早就懷疑她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年夜宴上竟沒有趁機弄死她.

    寧姿跟在她身後低頭道:“我保證這是最後次了,你就彆氣了行不行,

    顧清寒冷笑聲:“你走吧,從此以後我不會再用你。

    見寧姿還要說話,顧清寒又道:“不想被我打得魂飛魄散永世不能超生,就給我滾遠點“

    寧姿惱道:“喂,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啊你讓我去收集皇城信息我也去了,你讓我做事

    我也做了,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顧清寒根本就不看她,從書櫃最上列拿出半盒硃砂,以半截塔香爲中心畫了一道符,寫下白

    子羨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塔香渺渺飄散,顧清寒耐心的等着,因無紙錢和立香所以也不知道白子羨什麼時候才能來。

    寧姿飄在她面前,惡聲惡氣的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顧清寒不理會,全然當作看不見她。

    她自認爲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點早就警告過寧姿了,既然她不聽也沒有再用她的必要了。

    寧姿氣得在屋內來回亂飄,顧清寒之前的確說過,若再擅自主張就永遠不會再用她,可她這

    不都是在幫她麼

    “有什麼了不起“寧姿咒罵聲,飄了出去。

    顧清寒眸中清清冷冷,果真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寧姿在窗外皺了皺眉,只好真的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清寒將茶壺裏的茶都喝完的時候,白子羨終於來了

    看她那樣就驚奇道:“怎麼滴啊吃了動次打次藥啊”

    顧清寒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也能猜到這陌生的詞語大概是什麼意思。

    顧清寒:“師父,幫我鍼灸。

    她將銀針取下,從指尖擠出一滴血滴在在桌上的香灰上,然後捏住了白子羨的手指

    白子羨下意識一一慌,想起上次被她壓榨抄了一夜的陰書,心有餘悸

    “又想壓榨你師父“

    顧清寒隨口道:“我倒是想壓榨你,但你好歹先是個人才行呀”

    白子羨一頓,神色不明。

    但瞧着她滿臉紅潤,眼眸溼潤,五根手指頭都紮了個遍,終是搖搖頭:“脫了,趴下”

    顧清寒道:“在這裏就好,沈暮塵在裏面。

    白子羨皺眉,哼了一聲。

    &“真的你這半指長的塔香還不夠我路費呢,天天就會使喚我,我大概是華夏上下五千年

    最楊白勞的師父

    他一邊嘮嘮叨叨,全身上下唯有兩個開過光的手指頭能動針,捏着銀針就給顧清寒後背扎

    下去。

    梨娘呢她這段時間不是都在幫你做事嗎怎麼的現在不見了鬼影,我連個嘮嗑的人都沒

    有。

    顧清寒胡亂的抱着一堆衣服,喘息着說道:“我不是人啊

    她看不見背後的白子羨眼眸深了深,不一會銀針已經扎完,顧清寒只覺得體內的火熱被驅散

    ,渾身累極了。

    她的雙眼變得沉重,抱着衣服就這樣趴在桌上。

    “我終於明白剛剛沈暮塵爲什麼沒扎完針就睡着了

    哼,倒是便宜了他

    那是她的牀,結果害得她只能睡

    顧清寒迷迷糊糊的想着,很快就睡了過去,原本想着爬回耳牀去睡都沒了力氣。

    “極致的火熱過後果然是極致的哼,也就只有我這種正人君子了,否則誰說鬼就

    不能呢”

    白子羨嘀嘀咕咕,等了一會纔將銀針取下來,扔在一邊的托盤中。

    勉強做完這些,他的魂體就黯淡了下去,消失了。

    夜深人靜,沈暮塵被陣涼意驚醒,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紫陽宮睡着了。

    他眯了眯眼,環視一圈卻不見顧清寒,有個人影隱約趴在外間的桌子上。

    沈暮塵站了起來,光着上身走了出去,見顧清寒正趴在桌上,兀自睡得香甜。

    她露着後背,也許是因爲冷所以蜷縮成一團,緊緊的抱着一團衣服,屋內的炭火已經燒成灰

    燼,只剩一絲餘溫。

    桌上的托盤裏亂七八糟的丟若銀針,看樣子是她自己給自己扎的針

    沈暮塵眼裏意味不明,只見她指尖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應該是費了極大的力氣。

    他沉默的站了一會兒,終是上去將她抱了起來,朝裏間走去。

    互相觸碰的皮膚激起沈暮塵心尖的旖施,明明已經解了毒,卻似乎又升起別的情緒來。

    沈暮塵皺眉,將顧清寒放在榻上,她抱着衣服貓成團,極其乖巧安靜的樣子。

    本該離開的他卻留了下來,翻身也躺了下來。

    閉上眼,競有一種和顧雪同枕而眠的錯覺。

    沈暮塵自知對顧雪瘋狂的思念已經到了種病態的地步,當真對得起顧清寒心裏曾想過的兩

    個字一變態。

    他內心藏着頭惡魔,時時刻刻尋找着跟顧雪有關的一切東西,哪怕只是點點相似它都要

    吞噬了。

    沈暮塵不願多想,原以爲心緒複雜無法再入眠,卻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這時候屋外突然有個影子靠近,窗戶縫裏陡然出現一隻眼睛,咕嚕咕嚕轉着,窺視屋內的一

    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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