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一邊收了針鑼,邊道:“喊娘娘不要結巴,本妃可沒這麼大的兒子。“
陸無爲頓時騰的紅了臉,立即要下跪請安卻被顧清寒阻止了。
“你現在立即去幫本妃買兩個紙人、沓黃紙和一束立香。
陸無爲忙道:“黃紙和立香鬼醫堂裏面有,紙人我現在就去
說着立即就出去了,他的動作很快,顧清寒將所用東西打包準備好的時候他就回來了。
“娘娘,這兩個紙人行不行&“陸無爲拿了兩個紙人進門。
兩個男僕紙人臉頰口脣一片殷紅,兩道劍眉下瞪着大大的眼睛,在黑暗的夜色下顯得陰森不:
已。
顧清寒背上了小包袱,左右各抓住一個紙人:“今夜之事,不管什麼人問起你就說收到先人
託夢,才半夜燒紙人,明白”
陸無爲連連點頭:“明白。”
顧清寒說完,轉身出門消失在夜色中。
“娘娘“陸無爲揉了揉眼睛,瞪圓了眼珠子。
娘娘怎麼就突然消失了
梨娘揹着顧清寒,唰唰唰飛出了皇城,大內高手都沒這本事
皇城外一里的地方是一片桃花園,生前梨娘普來遊玩過,所以最遠也就只能到這裏了。
顧清寒折了一根桃樹枝,囑咐道:“寅時在此等我,若是寅時最後一刻我還沒來,就不必等
了。
寅時之後便開始破曉,梨娘不能留在這裏。
梨娘點頭:“你小心些”
顧清寒應了一聲,在大道邊點起紙錢和立香,召附近陰馬陰車。
不多時,聲詭異的嘶鳴聲響起,一個無頭的騎兵鬼魂騎着白森森的骨馬前來
顧清寒以食指和中指夾起立香,翻身上了陰馬
無頭騎兵嘎嘎的側身,似乎是想轉頭看是誰上了馬,但他卻沒腦袋,頓時變得有些暴躁起來
陰煞之氣幾乎要將顧清寒手裏的立香撲滅,顧清寒將早已畫好鬼符的黃紙拿出來,估摸着無
頭士兵的額頭處貼上去
黃紙飄在虛空中,士兵頓住了,慢慢的轉過身去。
他做了一個抽鞭駕馬的動作,陰馬如一道閃電疾馳起來,朝茂林寒山而去
陰物無重量,乘風而行,如果有人見到了,大約也只能見到凌厲的風雪刮過去。
路邊某處驛站。
深夜裏已經無人在外活動,一個雜役端了水出門傾倒,卻感到一厲風颳過,似乎顆腦袋刷
聲飛過去了。
他手裏的木盆噗一聲掉到雪地裏,尖叫着屁滾尿流的逃了
原來顧清寒身黑衣,融入夜色裏只能看清楚臉,這才讓雜役看錯眼了。
不到一刻鐘,顧清寒已經來到了茂林寒山邊,沈暮塵應該也是剛進去不久,她尋到了一絲蹤
顧清寒以立香指引着陰馬奔進深山,她不知道陰馬生前有沒有進過茂林寒山,所以做好了隨
時落地的準備。
值得慶幸的是,陰馬一路疾馳,一直朝山裏奔去。
陰馬無聲無息,所過之處也僅在密林裏也刮過道風,顧清寒一點都不怕自己行跡暴露。
到了一處密林時顧清寒就失去了沈暮塵的蹤跡,她停了下來。
想了想,顧清寒謹慎的騎着陰馬轉了個方向,尋到一處隱祕之地,再以點睛術開了兩個紙人
的天眼放出去
就在顧清寒換方向離開後,原地忽然出現兩個身穿黑衣的人,正是沈暮塵和北竹
寒山野鬼
沈暮塵站在原地,眯眼看了一圈,清冷的空氣中隱約飄散着一絲梅香的味道。
“主子“北竹一驚。
人跡罕至的深山裏突然出現這樣的香氣,任誰都能奈覺出異常。
北竹在方圓裏之內查探一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連沈薯塵都找不出一點點蹤影。
“主子,是不是我們搞錯了&“北竹低聲道。
密林裏的風吹個不停,剛剛他們聞到的檀香味早已消散無蹤,切都像足他們的幻覺。
北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了。
沈暮塵眸色不明。
這世上,只要是人走過的地方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沒有他查探不到的線索。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難道真是他多想了
“走吧。“他聲音低沉,轉身就消失在幽林中。
顧清寒不知道自己與沈暮塵擦肩而過,此時的紙人已經先沈暮塵和北竹一步,找到當初沈暮
塵審問諜者的那處院落
紙人輕飄飄的,走路不沾地,身雪白與地上的積雪融爲一體,趴在半山處悄無聲息。
不多時,沈暮塵和北竹進了院落,半刻鐘過去又出來,朝更深的山谷裏出發。
紙人起伏飛落,兩隻腳如雞毛掃地,無聲無息的追在沈薯塵和北竹身後,遠遠的跟着。
原地,顧清寒以召鬼術招魂,足足兩刻鐘過去才召到一個野鬼。
野鬼一身樵夫打扮,應該是殞命於深山中的打柴人,他身上破破爛爛的,似乎被什麼東西啃
咬過。
顧清寒猜測他生前應該是被老虎之類的猛獸攻擊撕咬而死。
“你叫什麼名字“顧清寒問。
樵夫灰白着臉,苦着臉問道:“我叫大劉家住山腳下的丁河村.&“
顧清寒點頭,茂林寒山邊緣有一座村莊,就在張獵戶家不遠處,張叔娶的妻子便是丁河村的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