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吉雅沒有從千云溪的眼裏看出虛僞,這完全是認真的?
“別以爲你這麼說,本公主就會手下留情了。茇阺畱亥殘傺泟哼,到現在才說,晚了,本公主也不相信你了。”耶律吉雅一臉不屑,“我不會放過你的,哪怕爲了雷蒙,也不會!”
千云溪瞧着耶律吉雅無語的聳了聳肩,這孩子太單蠢了,到現在都還相信雷蒙是她殺的,有什麼辦法。
“嗯,那就手底下見真招吧。”既然沒的說,那就直接有什麼亮什麼,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唄。
耶律吉雅冷笑一聲,甩着滿頭的小鈴鐺超前離開了。
公公再次戰戰兢兢的推上千云溪的輪椅,來到了前面,廣場上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千云溪和耶律吉雅的身上,剛纔還交談的各種聲音,紛紛落了下來。
皇上瞧了耶律吉雅一眼,附又掃了千云溪一眼,朗聲道:“既然已經準備好,便開始吧。”
目光看向身邊的耶律蘇和,耶律蘇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皇上一揮手,公公正要宣佈,千慕譽突然站了出來,跪下高聲道:“皇上,肯定皇上給臣一點時間,讓臣與臣的女兒說幾句話!”
“準。”這一聲,不是皇上說的,而是耶律吉雅說的。
千云溪瞧着耶律吉雅臉上那副還不感謝我,叩謝我聖恩的樣子,就很想甩她一句,她一點都不想跟千慕譽談,所以不用領她的情。
只是看千慕譽都已經走到她面前來了,她就把話忍住了,來聽聽千慕譽到底要說什麼好了。
“我們換個地方說吧。”千慕譽明顯不想在這裏開口,伸手要推千云溪的輪椅,卻被千云溪擡手揮開了。
“不必,我想,以我的名聲,應該沒有什麼事情還需要避着人,遮遮掩掩的了。不如就這裏說吧。”千云溪冷漠的看着千慕譽,壓根就沒有動的打算。
本來這種時候,是應該來一場父女訣別的哭戲,賺夠人們的眼淚,但是顯然,千云溪和千慕譽不是能演出這種關係的人!
千慕譽有些尷尬一笑,他知道千云溪對他有意見,但同時,他對千云溪何嘗沒有意見?只是千云溪哪怕再外人面前再不好,也總歸是他的女兒,況且下一刻,人就要死了,還有什麼是不能看開的?不能原諒的?
“爲父知道你心裏不甘,只是,殺了雷蒙,確實是你難以掙脫的罪過,你也怨不得別人,爲父給你準備了一杯酒,你且喝了就上去吧。”千慕譽轉身,拿過公公遞來的酒壺,倒了一杯,遞給千云溪。
“千慕譽,你認爲我應該喝下這杯酒嗎?”千云溪明明是帶着笑意的聲音,可卻偏偏透着一股子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