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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深夜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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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無人,卻有兩輛悍馬車在疾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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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無視紅燈,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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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座,肖逸南正帶着手套,給雲薇薇取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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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爲了防止墨天絕受傷,所以肖逸南連一些手術工具都備好了,爲的就是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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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的萬幸,雲薇薇中彈的部位,偏了心臟兩公分,只要及時取出子彈止血,之後再送院輸血,絕對能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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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肖逸南將雲薇薇的傷口包紮好的時候,嘎吱一聲,保鏢車大大地踩了一個急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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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的身體差點衝上椅背,一邊擡手穩住雲薇薇翻起的身體,一邊低罵,“靠,你這是想栽死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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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座上保鏢神色戰兢,面色微白道,“逸少,黑衣人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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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前方好幾輛越野車橫出,車門打開,一成排的黑衣人手持衝鋒槍下來,接着,對着他們的車胎就是一頓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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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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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胎盡數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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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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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肖逸南的面色,亦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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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壓壓的槍管對着他們,白子鳶一身黑衣走上前,妖孽的面上,帶着一絲邪佞的笑,“肖逸南,把雲薇薇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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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少,現在怎麼辦。”保鏢眉頭緊鎖,這裏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地盤,所以只有十來個人。而此刻還有五個人留在酒吧等待接應墨天絕,所以他們這會兒,其實只有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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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五個人,要怎麼敵那放眼望去的二十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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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們車上,還有一個昏迷的雲薇薇,和一個不會打的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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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面色緊繃,捏緊了手裏的槍,叮囑駕駛座上的保鏢稍後將車門落鎖,然後看向李朗,同樣叮囑,“看好雲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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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朗知道肖逸南這是要單獨應戰,不免擔心,“逸少,你一個人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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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的目標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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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對於這點向來清楚,他冷冷下車,關上車門,後面車輛的保鏢也下車,一排排的槍管對準着他們,將他們包圍成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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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睨着那些槍管,吊兒郎當地笑道,“喲,白子鳶,終於不再穿一身白顯示自己是個心理醫生啦,我看你之所以研究心理學,是本身自己有心理障礙吧?天天殺人,手裏沾了不少血,怕是已經得精神分.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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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諷刺,白子鳶也不怒,只是同樣勾着脣,妖嬈一笑,“逸少,看在我們曾經一起泡過吧,把雲薇薇交出來,我不沾你的血。”
泡吧兩個字讓肖逸南面色黑了黑,他特麼曾經竟然還以爲白子鳶是個和他志趣相投的人,可搞了半天就是頭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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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小爺套交情,立即讓你的人滾,否則小爺我現在一槍斃了你!”肖逸南說完,手裏的槍就指向了白子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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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鳶依舊淡定,他手上甚至沒有一把槍,但周圍,卻全是槍,甚至皆是上膛的聲音,就像肖逸南如果真敢開槍,那麼下一秒,他的身上就會多出幾十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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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冷笑,突然把手槍往地上一丟,道,“行吧,小爺我還真沒這麼偉大,爲了一個女人賠上自己性命,要雲薇薇是吧,你們帶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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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都被肖逸南的舉動弄得一愣,就連肖逸南的保鏢都愣了愣,“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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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小爺我又不是救世主,雲薇薇也不是我女人,憑什麼要小爺我當自己的命去護,真當小爺我有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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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罵罵咧咧,擡腳就往黑衣人的方向走,“都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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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別擋小爺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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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更懵了,連手裏的衝鋒槍都往下放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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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肖逸南突然眼底一厲,接着旁側一大步,來到白子鳶的身側,再一個閃身繞到白子鳶身後的同時,袖管裏的一把手術刀,直直地抵在白子鳶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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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南剎那間眼底鋒芒如刃,“都把手裏的槍丟地上!否則小爺我現在就讓他見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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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黑衣人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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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放,不放我割了呀,大不了一起死,小爺我去了地獄繼續捅死他!”肖逸南說着,真往白子鳶的脖頸上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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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手術刀,立即在白子鳶的脖頸流下一道血口子,鮮血瞬時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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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都慌了手腳,立即啪啪啪把衝鋒槍都丟到了地上,然後嚴肅道,“肖逸南!立即把我們少主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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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放了他,當小爺蠢?”肖逸南譏笑着,朝着自己的保鏢睇了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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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會意,立即拿着手裏的槍,砰砰砰的朝着黑衣人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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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大亂,有的被直接擊斃,有的反應較快,躍起身體在地上打滾躲避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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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來個黑衣人,瞬時死了一大半,只剩五個,僥倖在翻滾中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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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一個機靈的黑衣人,在閃躲中,拉開了悍馬車的車門,一邊掩住自己的身體,一邊把車裏的李朗給拉了下來,然後掏出身上的匕首,直抵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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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朗表情微緊,不是害怕,而是懊惱自己怎麼就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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