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鬆開了月千瀾,連忙上前蹲到了暗夜面前,只見暗夜的嘴角流淌出黑紫的血液,胸前那一掌,更是猶如被火燃燒一般,露出了他被灼傷,黑黢黢的一片肌膚。

    “火焰掌……”

    “什麼?火焰掌?它不是已經失傳多年了嗎?這個楚卿到底是誰?”暗影不由震驚的問道。

    君墨淵抿着薄脣,從衣袍內掏出一瓶藥丸,遞給了暗影。

    “替暗夜服下……暫時保住他的經脈,你立即派人護送暗夜回京,讓程大夫替他療傷。火焰掌,也只有程大夫有把握一試……”

    暗影不敢耽擱,性命攸關,他立即換了幾個侍衛,揹着暗夜出去,安排了一輛馬車,派了不下十個侍衛以及四個暗衛護送暗夜回京。

    月千瀾眸底劃過一絲訝異,不解的問君墨淵:“火焰掌很厲害嗎?你能猜出楚卿的身份?”

    君墨淵轉身,怒氣衝衝的瞪着她。

    “你知不知道,但凡楚卿他有一分想要殺你的心思,如今你早就死了?你怎麼做事情,不顧慮後果,只憑着一股熱血往前衝嗎?遇事,都不懂的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嗎?”

    “暗影他武功高強,尚且抵抗不了楚卿十招,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不懂武功的女人。他隨便動動手指,捏死你猶如弄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你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月千瀾心絃一顫,制定計劃,並且得知這場瘟疫,可能和卿楚館有關時,她已經把最壞的結果都估算了一遍。

    自認爲計劃天衣無縫的月千瀾,確實沒料到,楚卿居然會是一個深藏不露,且武功高強的人。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她不來以身涉險,誘出楚卿,濰城的百姓,又要死多少人,而臨城的百姓,估計也會跟着遭殃。

    “我大概唯一錯算的一點,就是楚卿的武功。你看,果酒還有食物,我可是一點都不碰,即使我倒了一杯茶,我也沒有喝,我又不傻,我一直在提防着他呢。況且,我相信你,一定會動作快速的趕到卿楚館的……”月千瀾難得的眉眼帶笑,極其有耐心的向君墨淵解釋。

    君墨淵氣得心口發疼,伸手用力的彈了彈她腦門一下。

    他非常咬牙切齒的低聲道:“這筆賬,留着以後再跟你算……”

    月千瀾額頭被他彈得很疼,她蹙眉,不悅的說道:“喂,你說話就說話,彈我腦門是怎麼回事?萬一我沒被別人害死,而是被你弄……死……”

    最後一個死字,還沒吐出來,月千瀾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落入了滾燙寬大的懷抱。

    她腦袋暈暈,爬在他懷裏,喉嚨吞嚥了還未吐出口的話。

    “以後,不能再這麼冒險,更不許再說死字,你聽到沒有?”頭頂上方,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警告聲。

    月千瀾有種錯覺,好像這個男人,氣惱到,要把她一口喫掉似的。

    她向來都是這麼以身涉險,從前在月府,她每一次,不都是化險爲夷嗎?

    若是,不敢勇敢出擊,那麼只能靜靜的等着,被人把她玩死,弄死。

    前世,良善懦弱慣了,所以她才落得個慘烈的下場,這一輩子,她不要再過那樣任人魚肉,任人宰割的生活。

    所以,有時候,即使冒險,她還得必須去闖一闖。

    她悶在他懷裏,沒有說話,更沒有應答。

    君墨淵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耳朵,低沉着嗓音問:“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嗯,聽到了。”月千瀾淡淡的應了一句。

    “那你以後,還要這麼冒險嗎?”君墨淵忐忑的問。

    月千瀾輕輕的推開他的胳膊,仰起頭看着高她一個半頭的男人。

    “阿墨,請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進入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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