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直接噴到了陳聘婷的臉上。
陳聘婷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這種血腥的場面,以及煎熬的感覺,不是她一個花季女生能承受的。
再看石門上的棋盤,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殘局。
也就是說,剛纔那幾步下來,白子已經出現了敗北的跡象。
所以那名執棋的僱傭兵,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而豐城,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就下令道:“來人,把屍體拖到一邊去,第二名負責執棋的到石門那邊去。”
“豐城先生,我…”
原本自告奮勇的執棋人,被剛纔的場面嚇得雙腿打顫。
他猶豫了。
一千萬美金固然誘人,但如果命都沒了,要錢還有什麼用?
剛纔那位是沒親眼看到亂動棋子的人是怎麼死的,現在他親眼看到這石門上的機關有多厲害,自然膽怯了。
“你什麼你?難道你要臨陣脫逃?這可不是一個出色的僱傭兵該有的品質!”
豐城沉着臉說道。
他這話不僅是在教訓這名僱傭兵,還在給穿山甲壓力。
像他們這樣的僱傭兵組織,最在乎的就是信譽。
因爲他們不能做任何宣傳,靠的就是僱主之間相互介紹
果然,穿山甲立刻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了,對第二名執棋的僱傭兵訓斥道:“剛纔是你自己要上的,現在沒資格反悔!”
“老大,我…我不想死啊!”
那名僱傭兵心驚膽戰地說道。
穿山甲咬牙道:“這樣,一會兒你執棋的時候,我就站在你身後,一旦發現情況不妙,我立刻把你拉開。”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麼多兄弟在,我能忽悠你?”
穿山甲說道。
“謝謝老大!”
那名僱傭兵心中立刻竊喜了起來。
有了前車之鑑,再加上穿山甲的鼎力相助,一千萬美金的重賞穩了。
“那還愣着幹嘛,趕緊過去啊!”
豐城不耐煩地催促道。
“是,豐城先生!”
那名僱傭兵答應一聲,立刻走到了石門前面。
穿山甲也按照剛纔說好的,站在他身後一米開外的地方。
“臭丫頭,別哭了,趕緊說第一步該怎麼走!”
豐城對着陳聘婷罵道。
“我…我不會,我冷靜不了,我現在沒辦法破解這個殘局…”
陳聘婷語無倫次地說道。
“冷靜不了?好,那我就想個辦法讓你冷靜冷靜!”
“比如說,殺了你的恩師,或者殺了你親媽…”
豐城冷笑着掃了一眼被控制在角落裏的沈惜顏和吳芳萍。
沈惜顏和吳芳萍立刻嚇得渾身發抖,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不,不要!不要殺她們!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陳聘婷崩潰大喊道。
“行,給你半分鐘的時間,整理好自己的思緒。”
豐城說道。
半分鐘後。
那名執棋的僱傭兵問道:“快說,第一步該怎麼走?”
“你,你再等我半分鐘…”
陳聘婷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深吸一口氣,再次屏息凝神,研究起了石門上的殘局。
“好了沒?”
那名僱傭兵再次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