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鄭展濤是什麼反應,他絲毫不關心。
兩邊的壯漢,全都一臉戲謔地看着他,心裏想着,這人怕不是個傻子。
王文遠冷笑一聲,心中輕蔑到了極點。
江凌雲想要他的腦袋?
借他一百個膽兒也不能夠!
就算童瀟那個女人敢下手,鄭展濤也絕對不容許在自己地盤上發生這種事。
真當皇冠KTV的打手是擺設嗎?
就在這時,鄭展濤突然仰頭大笑道:“小赤佬,我當你打傷了地上的四人,已經夠狂妄了。沒想到,你還敢說出這樣不知輕重的話來。”
“既然你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兄弟們,給我摁住…”
別看鄭展濤笑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越是生氣,他越是笑得誇張。
此刻,他便是怒極反笑。
還沒有誰,敢在皇冠KTV像江凌雲一樣無視他。
這樣的狂妄之徒,決不能輕易饒恕。
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完,突然身子一抖,笑容立刻僵硬在原處。
那位叫童瀟的美女,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王文遠的面前。
隨後像變戲法一般,掏出了一把龍紋匕首,順勢揮出。
噗!
寒光一閃,血濺半空。
一顆碩大的腦袋,沖天而起。
剛纔還咬牙切齒的王文遠,竟是被一把短匕首斬了首!
可見使用匕首的人,不僅快準狠,力量也大得驚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信這是一位貌美的女子所爲。
所有人嚇得一激靈,相互攙扶着,面無血色,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些壯漢,整日跟在鄭展濤後面,不是沒見過血,沒殺過人。
但,用這種方式送人上路,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更何況,對方還是王文遠這樣的富二代。
就連鄭展濤本人,也害怕了起來。
王家雖算不上頂級豪門,但勢力也不容小覷。
王文遠又是嫡系繼承人之一,現在被殺了,王家人還不得跟對方拼命?
就算是他背後的白家,也絕對不敢如此莽撞。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路子?
難道說他真的有通天的手段和後臺?
鄭展濤內心瘋狂猜測着,江凌雲突然轉身,對他說道:“想讓我饒過你嗎?”
鄭展濤頓時冷汗直流,再也顧不上什麼臉面,點頭如搗蒜。
“把王文遠的腦袋,送到他家中。”
丟下這句話,江凌雲抱着蘇越溪,徑直走出了包間。
童瀟拿着滴血的匕首,緩緩走向鄭展濤。
看着如此膽小的鄭展濤,童蕭挑眉輕笑,隨即拽起鄭展濤的衣袖,擦乾了匕首上的血跡。
待她走出包間,鄭展濤雙腿一軟,癱坐到身後的沙發之上。
其實不是鄭展濤膽小,而是童瀟剛纔那一刀取人首級的實力,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如果剛纔童瀟想殺他,只怕他這二十幾個手下都攔不住。
當然,更可怕的是,這樣擁有恐怖身手的人,竟然對那個衣着普通的年輕人無比恭敬。
由此可見,這位年輕人一定是有天大的來歷!
芙蓉包間,門外走廊。
此刻正聚集了不少人,議論紛紛。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有個男的來鬧事,把門外的保鏢全都打暈了。”
“鬧事?這可是濤哥的場子!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羣人,一副迫不及待等着看熱鬧的嘴臉。
這其中,夾着兩個熟悉的面孔,蘇靜和趙寅虎。
“那小子仗着有秦昭然撐腰,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
“大家都知道,除了四大家族之人,誰敢在濤哥的場子動手,不死也得扒層皮。這回,就算是秦昭然,也保不了他了!”
倆人一唱一和,幸災樂禍到了極點。
當初在珠寶展上有多丟人,心裏就有多恨江凌雲。
他們之所以跟上來,就是想親眼看到,江凌雲下場有多悲慘。
“有人出來了!”
突然有個靠近門口的女孩大聲喊道。
蘇靜和趙寅虎連忙上前幾步,看向了包間門口。
只是下一秒,蘇靜一臉的不可思議,“出來的怎麼是他們!”
只見江凌雲打橫抱着蘇越溪,輕鬆自若地朝這邊走來。
身後還跟着童瀟。
再仔細打量一番,除了蘇越溪睡得恬靜之外,江凌雲和童瀟,竟然完好無損,精神十足。
“這怎麼可能!江凌雲帶着一個女人砸了芙蓉包間的場,這等於打了濤哥的臉,濤哥竟然饒了他們?”
蘇靜拼命地搖頭,不願意接受眼前的現實。
“誰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趙寅虎死死盯着江凌雲的背影,心有不甘地說道。
江凌雲懶得搭理他們,徑直穿過人羣,下樓上車,迅速離開了皇冠KTV。
吉普車一直開到蘇越溪家樓下,江凌雲這才輕輕推了她兩下。
“不,你別過來!”
蘇越溪突然驚醒,一把推開江凌雲的胳膊,隨即玉手一揮,狠狠打了江凌雲一個耳光。
《虎爸西風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