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雲的聲音不大,但傳到孫梅的耳中,卻好似有魔力一般,讓她的心臟猛地一縮。
隨即,一股無形的威壓蔓延全身。
在這種極端的壓迫之下,孫梅突然爆發出一股狠戾,尖聲道:“怎麼?你還想打我?”
“靜小姐,迎美小姐可都在!他們會爲我做主的!”
孫梅知道蘇靜,蘇迎美一直跟蘇越溪不對付,所以不管事實到底是什麼樣子,蘇靜和蘇迎美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所以,她現在敢對江凌雲強硬,還是有些底氣的。
江凌雲沒說話,孫梅得意地開口道:“他們來之前,老東西吵着要喫飯,我嫌麻煩,隨便扔了一袋餅乾過去…”
“結果這老不死的連個包裝都拆不開,還要等老孃動手,老孃一生氣,就訓了他一頓…”
轟!
這番話一出,現場一片死寂。
衆人震驚地看着孫梅。
他們聽到了什麼?
就算是事實,孫梅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來!
簡直就是個豬隊友!
而孫梅,比他們還要震驚。
她捂着嘴,都不敢相信剛纔那番話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
明明她想說的,是截然相反的。
怎麼到了嘴邊,就不受控制了!
“接着往下說。”
江凌雲淡然開口道,“說你平時是怎麼對老爺子的。”
聽到江凌雲那似乎有魔力一般的命令,孫梅下意識地想抿緊嘴脣。
可是,下一刻,她就失去自主能力了一般,張開嘴巴,飛快地說道:“爲了省事,老孃每天只給那老東西喫半碗飯,一小份沒有油水的青菜…”
“他就是個廢物,能讓他吊着命,留着口氣,已經是老孃大發慈悲了!”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詭異。
孫梅用力地掐着自己的嘴巴,可這些沒法拿到檯面上來說的心底話,依然像連珠炮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外冒。
還特別地理直氣壯。
“別說了!”
蘇靜臉色鐵青地吼道。
她本以爲蘇越溪必敗無疑了,卻沒想到,孫梅這個蠢東西,在最關鍵時刻,竟然說起了混話。
簡直了!
吼完之後,她更是惱羞成怒,對着孫梅那肥胖的屁股就是一腳。
“啊!”
尖細的鞋跟讓孫梅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你這個狗奴才,一邊拿着我們蘇家的錢,一邊幹着虐待爺爺的事,簡直就是找死!”
蘇靜把心中對蘇越溪的怨恨和不甘,藉機全都發泄到了孫梅的身上。
“靜,一個下人而已,等會兒再收拾。
蘇迎美掃了一眼孫梅,隨即就把目光轉向了老爺子。
牀上的老爺子睡得很沉,身上扎着不少銀針。
看到這些銀針,蘇迎美的臉上,露出了頗有深意的笑容。
“就算孫梅剛纔說的都是事實,你們隨便就在爺爺身上扎針,有什麼陰謀?”
蘇迎美對着蘇越溪和江凌雲冷聲質問道。
“蘇越溪,是不是你知道了爺爺藏在哪裏的財產,想獨吞,所以帶着這個小白臉回來殺人滅口?”
蘇越溪頓時肺都要氣炸了,“你血口噴人!”
“江凌雲懂醫術,他是在幫爺爺治療!”
“治療?”
蘇迎美冷哼一聲,“幾根破針,就敢說給爺爺治療?”
“還懂醫術?把工作證和醫生證拿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家醫院的庸醫!”
原本底氣很足的蘇越溪,頓時心裏一緊。
剛纔江凌雲說過,是在外出任務,機緣巧合之下學到的醫術,哪有什麼工作證,更不要說職業醫生證了。
眼見着蘇越溪氣勢弱了下來,蘇迎美心裏更是跟吃了秤砣似的,趾高氣揚地說道:“沒有工作證,也沒有醫生證,竟敢給爺爺扎那麼多針。”
“蘇越溪,你就是想謀財害命,殺人滅口!”
旁邊的蘇靜,都有些看傻眼了。
她沒想到,蘇迎美寥寥幾句,就逼得蘇越溪沒有了退路。
當然,她不僅對蘇越溪沒有絲毫同情,心中還一陣狂喜。
當下就非常配合地對蘇越溪怒吼道:“蘇越溪!”
“以前我只當你不懂事,自私自利,沒想到除此之外,你還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爺爺病前對你百般寵愛,你爲了私吞財產,竟然想要他老人家的命!”
其他幾個蘇家人,也義憤填膺地指責起蘇越溪。
“立刻把這個惡毒的女人趕出我們蘇家!”
“她想要爺爺的命,只趕出去,未免太便宜她了!要我說,先打殘,然後關進號子裏,一輩子都不許出來!”
聽到這些話,江凌雲的目光越來越冷。
他怎麼也沒想到,同宗同族的蘇家人,爲了各自的喜好和私慾,竟然想置蘇越溪於死地。
就在江凌雲快要爆發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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