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元嬰修士不退反進,築基期修士再如何厲害,也無法對元嬰修士產生威脅。
“啊~”“啊”“啊”
三聲抑揚頓挫、長短不一的慘叫響起,只見那三名金丹修士身上幾乎是同時多了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劍痕,銀灰色的劍氣纏繞在傷口處不斷地朝着身體內部鑽去,他們身上的生機在飛速地流逝着。
“找死”
元嬰修士身上靈力猛然爆發,整個人化成一道流光朝着東牧的胸口印去。
東牧渾身寒毛乍起,擡手甩出五枚定空珠封鎖住周圍的空間。
然而元嬰修士的一擊遠超東牧想象,五枚定空珠僅僅是讓他的動作慢了一些,便被遠遠地擊飛了出去。
東牧想要激發身上的瞬移符,卻發現這片空間早已經鎖住,根本無法瞬移。
下一刻這一掌便印在了東牧胸口,原本打算仗着用天品煉體液淬鍊的扛住這一擊的東牧面色突然慘白,一道詭異的黑氣瞬間刺破了他的肉身防護涌入身體,經脈和靈海被瞬間摧毀。
如果不是對方想留他一命,恐怕已經在這一掌之下飛灰湮滅了。
“你寶貝還挺多的。”元嬰修士冷笑一聲,一隻手拎起東牧的脖子,四處尋找其剛剛被他擊飛出去的定空珠。
雖然只掃了一眼,但那五枚珠子絕對是寶貝
然而神識掃過,他沒有發現任何珠子,手中的人可比珠子重要得多,他當下不不再猶豫,也不顧那三名金丹弟子,捏碎了一枚符篆後瞬間帶着東牧消失。
三名金丹修士互相對視了一眼正打算各自離去。
“別急着走啊,咱們好好聊聊。”
三人動作一僵,扭回頭,看到東牧正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手中仙劍上纏繞着那可怕的劍氣。
“你怎麼可能在這裏”最開始拿着令牌的那名金丹修士滿臉不解。
“呵,土包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呢,現在來好好地跟我們宗門的執事們聊一聊吧。”
說話間,遠處的天空響起尖嘯,數道明顯屬於元嬰期修士的遁光猛地朝着這裏飛來。
與此同時,東牧收起手中的劍,身上氣息霎時如被扎破的氣球一般萎靡了下去,口中還不輕不重地吐出一小口鮮血,演技十分到位。
“爲何在此鬥法”
一名冷麪男修降落此地,看到三名金丹修士,再看到東牧的悽慘模樣,目光立刻凌厲了起來。
“空雲長老,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了。”東牧於牀上強行支撐着身體,對來探望他的一衆人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
之前見過的那名冷麪男修質疑道:“既然你說有元嬰修士參加圍殺,爲何你能逃得過此劫”
東牧此時已經知道這人身份,他是執法殿的執法執事,姓張名午。
“張執事,弟子僥倖習得一名爲幻靈祕錄的法決,可以幻化出與真身無二的分身,再加上有靈寶隱藏自身氣息,這才以此騙過了元嬰修士。”
張午聞言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空雲此時出聲道:“你們執法殿可查出來是何人所爲”
“聖魔宗”空雲皺了皺眉頭,青松門是正道巨擘,聖魔宗則是魔道巨擘,二者地位和實力相差無幾。
“這些人在青松門潛行多年,此次是爲了天品煉體液一事才忍不住冒了出來。”張午沉聲說出自己獲得的消息。
東牧當時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天品煉體液雖然對高階修士沒有什麼作用,但它的出現能夠在短時間內爲青松門造就一大片中堅力量。
青松門本就底蘊豐厚,有了天品煉體液,可以想象青松門絕對會涌出出現一大批元嬰、煉神修士,身爲競爭對手的聖魔宗怎麼可能坐得住
空雲神色中頗有歉意:“此事倒是宗門做的不夠謹慎了。”
東牧咧嘴一笑:“不礙事,早些發現總比晚些發現強。”
“張午,你拿着長老令牌去給我查,不只是執法殿,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你全都要給我查,此事暗中進行,不要引起他人注意。”
“是”
張午接過空雲手中的令牌,滿臉煞氣地走了出去,此次出事,他們執法殿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更何況人家還混成了執法殿的中層。
如果不是東牧手段頗多,逃出生天,這個黑鍋恐怕執法殿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從哪來的。
不揪出幾個藏起來的耗子,執法殿的名聲可能要真的徹底成爲歷史了。
待衆人都離開之後,空雲撇了眼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東牧:“行了,人都走了,別在這給我裝了。”
東牧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後立刻翻身坐起。
“多些空雲長老爲我出面。”
“不用謝我,我也是爲了宗門,這些年來天下太平,有一些人就沒了警惕之心,這次出了這事,正好也給他們提提醒。”
“嘿,還算我命大啊。”
“這次確實是宗門的疏忽,你又幫着揪出了一羣蛀蟲,所以該給你的好處一樣也不會少。”
“那弟子就提前謝過空雲長老了~”
說完,東牧臉上轉而掛上了憂鬱的表情。
“有話就說,別在這跟我整什麼欲語還休的噁心樣子。”
“咳,是這樣的,這次弟子是真的差點就交待了啊,您是不知道,那元嬰修士兇得很”東牧吐了一會苦水,發現空雲只是微笑着聽,也不發表任何想法,於是立刻轉變策略。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更安全的住所,然後還需要有一大塊地。”
“呵,在宗門內你還擔心安全這次的事情只是意外,其餘山峯上都有禁制大陣,根本不敢有人隨意動手。”
安全
安全個屁
就小竹峯那地方,君婉兒還不是如入無人之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過,這次給你換個住的地方也好,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空雲口風一轉,答應了東牧的要求。
“你看,這個地方就安排在紫氣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