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健康的身軀幹癟下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枯瘦的老頭,然而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修爲卻都強上了數分。
之前聖魔宗衆人拼上了近半的戰鬥力纔將他拿下,可這傢伙轉眼間就又跟嗑藥復活了似的,這還怎麼打
眼見不可力敵,一位殿主大手一揮:“分散,撤”
聖魔宗衆人頓時做鳥獸散。
段天淳微微仰頭,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後身形一閃,頓時攔在喊“撤”的那名殿主身前。
“彼岸泉、彼岸泉、給我彼岸泉”
那名殿主臉色難看得跟吃了屎一樣,一把丟出一個白玉瓶。
“你的彼岸泉,拿去”
誰知道段天淳確根本沒有管那個瓶子,身形再度一閃,下一刻,他的手掌中便多出了一枚跳動的心臟。
聖魔宗的那名殿主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氣息斷絕,撒手人寰
此時那枚白玉瓶方纔落地跌破,腥臭的毒液從中流出,污染了大片的土地。
段天淳一把扯斷他佩戴了儲物戒指的手指,從戒指中拿出了另一個白玉瓶。
“彼岸泉彼岸泉”
段天淳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他緩緩地將那口一隻背在身後的棺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面上。
申請頗爲忐忑地掀開棺蓋,棺材裏面正躺着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女子身上滿是死氣,唯有一絲生機被鎖在深處。
只是這名女子看起來狀態並不太好,身軀幹枯,血氣枯竭,怎麼看怎麼像一具乾屍,根本想象不出來之前的美麗模樣。
段天淳手掌微微顫抖地將這名女子扶坐起來,然後將裝有彼岸泉的白玉瓶貼於她的嘴邊。
看不到任何下嚥的動作,彼岸泉好似會自己動一般流動了進去。
下一刻,那具乾枯女屍的身體裏陡然爆發出強大的生機,肉體像充了氣一般充盈起來。
不過看起來還是一副乾屍的模樣,只不過從瘦弱的乾屍變成了強壯的乾屍。
那女人睜開眼睛,張口便是生澀嘶啞難聽的吼叫聲,看到段天淳第一時間也不是什麼激動、感動、興奮之類的情緒,而是一巴掌便糊了過去。
段天淳輕易地接住這一巴掌,癡情地看着女人:“靈兒,靈兒,是我啊靈兒,你終於醒啦”
“段天淳你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不讓我去死”女屍厲聲嚎叫。
“靈兒,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可能讓你死,你看,我找到了彼岸泉,將你復活了呀。”段天淳搖了搖手中的白玉瓶,癡癡地道。
“段天淳,這幾百年來,你一共將我復活了十三次,你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再看看我如今的模樣,求求你讓我去死好不好我求你了,你讓我去死啊”
“不行,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還要生兩個孩子,等你身體恢復了,咱們就找個小島隱居起來,你看,你恢復用的靈藥我都準備好了。”段天淳根本不管靈兒,只是自顧自地拿出了一堆珍惜的靈藥出來。
“靈兒,你剛甦醒,神志有些不清呢,快點休息吧,等你恢復了再說。”
“段天淳,你折磨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靈兒身上死氣愈濃,乾枯的手掌裹挾着龐大的力量一掌拍在段天淳的胸口。
段天淳毫無防備之下被拍進身後的山體之中,胸口深深凹陷進去,口吐鮮血,眼神中滿是震驚之色,明顯是受了不輕的傷。
然而段天淳彷彿吃了什麼靈丹妙藥,身上的傷勢迅速恢復起來,與此同時身上的那股子邪氣愈來愈重。
靈兒雖然厲害,但對此時的段天淳來說並無太大威懾力。
“靈兒,你真的是我的靈兒嗎”
段天淳看着自己已經恢復如初的胸口,眼神中有着一絲迷茫。
“我纔不是你的靈兒”靈兒恨恨道。
“對,你不是我的靈兒,你是假的我一定是搞錯了什麼,我要去找彼岸泉救活我的靈兒”段天淳眼神迷離了一瞬間,突然伸出一隻手,猛地拍在了靈兒的額頭上,硬生生地將靈兒體內剛剛回復過來的生機拍散。
那些散逸出去的生機化成屢屢煙霧,由段天淳口鼻而入,消失無蹤,他身上的邪氣騰然而起又迅速消失不見,一切平息之後段天淳再次變成了之前那副滄桑的模樣。
“靈兒,我一定會找到真正的彼岸泉救你的。”
段天淳伸出一隻手,撫摸了一下靈兒痛苦扭曲的臉龐,輕輕一吻,然後將她再度封印在了那口大棺材之中。
“聖魔宗的人,都得死”說罷,他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揹着棺材追殺聖魔宗之人去了。
東牧一直躲在遠處觀看着,期間沒有泄露出任何一絲氣息,本以爲這段天淳是個癡情的苦命人,哪曾想這劇情一波三折,硬生生地差點晃斷了他的腰。
直到確認段天淳是真的走了,東牧這才把憋住的那口氣吐出來。
“我滴媽呀,這特麼的都是什麼鬼”
君婉兒在一旁擺弄了下指甲:“都說了,以後你遇到他躲着走就是了。”
東牧看了看她:“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君婉兒沒有否認:“他身上的那道邪氣瞞住別人容易,但是瞞不住我,另外,你以爲彼岸泉是個什麼好東西聖魔宗那位老祖沒有拿到還好,否則聖魔宗不死掉一半人都算他們命大”
說罷,君婉兒帶着東牧來到之前的泉眼所在之地。
彼岸花開得依舊燦爛,東牧神識一掃,此地神異之處卻全然消散無蹤,似乎又變成了普通的地面。
君婉兒長袖一揮,掀開地表的泥土,東牧當時就震驚了。
泥土下橫七豎八地躺着上百具屍首,這些屍首乾枯破敗,體內的一切精華都被抽離出去,而這些人之中,偏偏還有不少是東牧有些印象的,不少人正是之前一起在河邊排隊過河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