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丟到外面,還羞恥地被這麼一大羣人圍觀,他的動作登時就僵硬了。
嘴一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聲音嘹亮高亢。
東牧當時就震驚了,看了眼那兩人,發現那兩人臉上一臉無辜的表情,東牧乾脆大手一揮,又把那孩童給塞了回去。
看來不是這兩人的孩子了
哭鬧聲頓止。
“呵呵,這位道友能煉化隱魂藤好手段。”
那名男修神情也不見尷尬,對着東牧行了個禮,笑呵呵地說道。
東牧眼神一凝,這個禮節可是遠古時期玄天庭常用的見面禮啊。
跟着淨天上人上了那麼久的課,這點常識他還是會的,當下規規矩矩地回了一禮。
那名紅衣女子卻是冷哼了一聲。
男子呵呵一樂:“不知如今是何年歲,我玄天庭和妖庭的爭鬥如何”
東牧:
敢情遠古的大佬都這麼宅的是嗎
看到那紅衣女子同樣朝着自己看來,從那頗爲關注的表情來看,這大概也是一位遠古大佬了。
“現在早就沒有什麼玄天庭和妖庭了,就連地府都崩了”
兩人面色陡然大驚。
“此言當真”
“當真。”
“你說謊,我分明還能感受到妖庭的存在”
那紅衣女子厲色道。
果然是妖族大佬。
東牧一聳肩:“愛信不信,當年玄天庭和妖庭大戰,兩敗俱傷,不知所蹤,如今在此界卻是早就沒了消息,中間都過了上百萬年了。”
東牧說完話之後,兩人皆是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過了良久才消化完其中的消息。
“呵,這隱魂藤內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沒想到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
紅衣女子雖未說話,但面色卻也不是很好看。
等二人感慨過後,男子道:“我名夫吾,如今只是這隱魂藤內一殘魂,如果道友有所需求,願意爲道友驅使。”
“你叫我紅衣就行。”
紅衣女子哼了一聲,不太願意說話,不過大抵意思就是:俺也一樣。
這兩位還算知趣,沒有擺什麼架子,登時讓東牧好感大增。
面對這兩位態度友好的遠古大佬,東牧自然是願意給足了面子和尊重的,畢竟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和和睦睦地總比在背後惦記着如何捅刀子強。
“前輩言重了。”東牧話題一轉,又問道:“之前那個嬰兒兩位前輩可知曉是什麼來歷”
“不清楚,它比我們進入隱魂藤的時間都要早”
夫吾搖搖頭。
東牧愣了愣,只好問道:“二位相比是遠古大能,爲何會成爲這隱魂藤的魂吾笑道:“當年玄天庭與妖庭大戰,我和紅衣兩人對拼至力竭,雙雙隕落之後被這株隱魂藤所捕獲,這才成爲了其中的魂鬼。想當年,這株隱魂藤,可是大得很”
允了二人可在洞天世界隨意活動之後,東牧按照慣例澆了一圈水,然後繞回來跟二人聊起遠古之時的八卦來。
紅衣一開還不太喜歡說話,或許是憋得太久了,有些無聊,到後來在夫吾說事情的時候她也會從妖族的角度來發表一些觀點。
“要是在我們那時候,你這手藝再練練,很有希望能獲得一個官身”
夫吾對着東牧豎起一根大拇指。
“做飯也行”
“我玄天庭包容萬象,任何事情只要做得好,都可以入我玄天庭之中,玄天庭中光是仙廚就有二十多位呢”
“呵,你們玄天庭就是喜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紅衣不屑道。
“你懂什麼,大道三千,我玄天庭能包容萬物,哪像你們妖庭,都是一羣傻了吧唧的缺心眼的東西。”
“你說什麼”紅衣大怒,夫吾不以爲意。
就這般聊了三日,東牧神情突然一頓:“二位且先休息,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夫吾砸吧砸吧嘴:“忙你的吧,等你回來之後再聊。”
東牧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回到小竹屋裏,意識重心再次轉移到分身上去。
玄天祕境。
打坐中的東牧睜開眼睛,外面的寒風已經不再那麼刺骨,雪也變成了毛毛細雪。
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雪中不斷跳躍,嗖地一下鑽了進來,小腦袋依靠在東牧胳膊上不斷撒嬌。
“你還知道回來。”
小白甩了甩尾巴,用尾巴尖點了點外面。
“有人”
東牧眉頭一挑,外面已經傳來對話的聲音了。
“跑哪去了”
“應該就是這個方向,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還不是你飛得太慢,讓它跑了吧”
“放屁,勞資可是一直飛在你們前頭”
“那不是你在帶路嗎”
“滾趕緊查查是不是藏在附近了”
一道道神識跟搓澡似的反覆掃過東牧的身體。
“跑丟了,咱回去吧。”
“走了走了,也不知道那娘們抽了什麼風,非要讓我們跑出來抓狐狸。”
“也不知道世子看上了她哪點,長的也不漂亮啊。”
“或許是活好吧,昨天進了世子的帳篷,一晚上都沒出來。”
“嘖,他們倒好,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還知道玩女人,我們就只能跑出來抓狐狸。”
“人家生得好,你有什麼辦法,有本事你當場自盡投胎,也成爲一個世子。”
“好了,少說兩句,回去吧,我們還要趕時間去那封神臺呢。”
幾道遁光從天空離去,東牧這才抱着小白走了出來。
“你是不是知道他們要去封神臺,這才故意把他們引過來的”東牧逗弄着懷裏的小白。
小白幸福地眯起眼睛,任憑東牧撓着它的下巴。
“算你一功,回頭我親自下廚,讓你喫肉喫到飽。”
東牧眯了眯眼睛,封神臺這個名字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青松門探索了這麼多年來也只知道那裏有一枚封天敕令。
雲州大地上也有凡人王朝,但是都不成氣候,連一些小的修真世家都趕不上,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不過倒是聽說大荒那邊似乎存在着能夠跟頂尖修真門派掰手腕的王朝
難道是大荒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