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這麼巧嗎?
風翊寒剛來找她有事,結果陸子熠就來了?
這兩人是不是都商量好了?怎麼每次都這樣啊?
喬安好撇了風翊寒一眼,抿脣道:“我懷疑你跟陸子熠心有靈犀。”
“怎麼了?怎麼把我跟陸子熠扯到一起了?”風翊寒一頭霧水,壓根就不知道喬安好在說什麼。
電話那頭還在傳來沈凌的聲音,“具體情況我也不懂,現在該怎麼辦?”
“沒事,你就說我有事出去了。”喬安好故作冷靜的道。
沈凌稍微愣了一下,“二小姐,你不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嗎?”
今天的情況跟有一次的非常相似,就連回答原因也很相似。
可上一次被陸子熠戳穿了,這一次……
爲何不直接承認。
喬安好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那你就說我跟風翊寒出去了。”
話剛說完,喬安好便掛斷了電話。
這麼長時間都沒來找她,憑什麼他過來她就必須要回去。
女人在感情中不能太卑微。
如若再像以前一樣,她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真正的自我。
“我開車送你回去吧,你跟陸子熠之間總該要有個說法的。”
車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壓抑,風翊寒便知道喬安好一直在想着這事,這纔開口勸說着。
即便別人給了臺階,喬安好還是搖頭:“我沒打算回去。”
“那你就不擔心陸子熠誤會啊?”風翊寒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喬安好側眸看他,不答反問道:“那你怕嗎?”
“我……”風翊寒忽然愣住了,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片刻後,風翊寒這才聳了聳肩,不以爲意的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怕影響你。”
“我跟他本來就離婚了,沒什麼好影響的,寒哥哥,如果我跟陸子熠真的到了那種地步,希望你能幫我。”喬安好認真的看着風翊寒。
大家都是聰明人,即便沒有把話說的很清楚,可風翊寒還是聽懂了。
他眸光微沉,有些擔憂的道:“如果真那樣做,你們可能永遠都不能和好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也不可能會和好了。”喬安好苦澀的笑了笑。
她跟陸子熠之間,早該做個了斷。
想要一心一意爲父親報仇,把父親從牢裏救出來,她便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感情上。
“無論什麼忙,我都會幫你,只要你不後悔就好。”風翊寒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到喬安好難受的樣子,他心裏真的很不舒服。
既然陸子熠這麼不懂得珍惜,他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謝謝你啊寒哥哥,我……”
“嗡嗡——”
喬安好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便響了起來。
果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他們恰好談到陸子熠,結果陸子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看到他的電話,喬安好猶豫了。
想接,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接一下吧,免得到時候他胡思亂想。”風翊寒在一旁提醒。
聞言,喬安好點頭應聲,這才接了電話。
“你跟風翊寒去哪裏了?爲什麼總是跟他混在一起?”
電話那頭傳來了陸子熠的聲音,隨便隔着電話,也能聽出他話語中的不滿。
喬安好不由得冷笑一聲,“他是我哥哥,我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
“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算什麼哥哥。”陸子熠冷哼一聲。
這個話題根本就沒法聊,再聊下去恐怕兩人都得生氣。
喬安好遲疑了片刻,直接轉移了話題:“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陸子熠的聲音比之前提高了幾個分貝。
呵!那麼長時間沒聯繫過她,忽然來找她還有理了?
喬安好抿了抿脣,努力壓抑着情緒道:“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我現在有點忙,不太方便接電話。”
話剛說完,喬安好便準備掛電話。
不過陸子熠搶在她掛電話之前,又開了口。
“打算什麼時候公開離婚?”
低沉冷漠的聲音緩緩響起,像是一道閃電一樣,狠狠擊在了喬安好的心上。
在聽到這句話時,喬安好猛烈的顫抖了一下,眼眶也在瞬間紅了起來,淚水緩緩流淌而下。
風翊寒在一旁沉默不語,卻將她的表情完全看在眼底。
他抽了幾張紙遞給她,喬安好輕輕擦了擦眼淚,低聲道:“隨便吧。”
既然他也已經做好決定了,那什麼時候都一樣。
“好,那就明天。”
這一回,陸子熠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決絕的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喬安好繃不住了,像個受了傷的孩子似的,委屈的大哭了出來。
“小丫頭乖啊,想哭就哭出來,哥哥會一直陪着你的。”
風翊寒心疼不已,將她擁進了懷裏,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安慰着。
此刻的喬安好哭到模糊,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滿腦子全都是陸子熠的公開離婚。
她原本以爲他找她想要和好,想要跟她解釋葉子沫的事,可是……
猜測了所有,也沒猜到是公開離婚。
與此同時,陸子熠呆在喬安好的辦公室,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的照片,視線從未離開過。
“總裁,怎麼突然就公開離婚了呢?我們分明就是……”
來找夫人和好的呀。
助理可憐巴巴的站在一旁,話才說到一半,就不忍心全說出來了。
陸子熠沉重的閉上了眼睛,沉聲道:“我沒說過要找她和好,這件事情我早就想清楚了。”
“可是總裁……”
“不過就是一個我不要的女人,沒什麼好可是的。公開離婚,我就是怕傷害到爺爺。”
沒等助理把話說完,陸子熠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即便助理說出了他的心思,驕傲如神祗的陸子熠,也絕對不會承認。
真是口是心非的大boss啊。
助理既是心疼又覺得惋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人心裏都有彼此,可現在卻是回不去了。
“通知下去,明天召開記者招待會,就是說我跟喬安好會一同出席。”
低沉醇厚的聲音聽着甚是飄渺,連陸子熠自己都不知道,這話是怎麼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