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的語氣也變得陰陽怪氣的,絲毫沒有給陸子熠留面子。
人都是互相的,他拿這種事情說她,那她照樣也可以拿這種事情說他。
“放心,你肯定會超越我。”陸子熠冷哼一聲,俊臉之上有着明顯的不悅。
“好啊。”喬安好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
緊接着也就不再跟他廢話,徑直朝着與他相反的方向過去。
她本身就不擅長跟陸子熠演戲,所以只能走爲上,否則很容易就會被陸子熠識破。
不過她現在說自己是祈書羽的女朋友,以後再想解釋,恐怕就不會有人信了。
“哎!”喬安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早知道會遇到陸子熠,她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祈書羽這個忙。
喬安好走到人少的地方坐下,隨手端了一杯酒便開始品嚐。
“怎麼自己在這裏喝酒啊,你男朋友呢?”
剛坐下來沒多久,穆子涵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喬安好下意識的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穆子涵正巧在她身邊坐下。
可能是有些尷尬,她故意輕咳了幾聲,“他跟新娘有事在談,我就先回避了。”
“你就那麼放心他啊?”穆子涵顯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對於男人而言,前女友都是很重要的。
雖然今天是前女友的婚禮現場,那也不保證新娘不跟他走。
喬安好抿了抿脣,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當然放心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她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挺自信的。”穆子涵看起來有些羨慕。
一個女人,得有多大的能力和本事,才能完全不擔心自己的男朋友跟前女友見面啊。
喬安好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如果把祈書羽換成陸子熠,恐怕她現在會坐立不安吧。
因爲不在乎,所以才很放心。
“說說你唄,打算什麼時候跟陸子熠在一起?”喬安好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雖然這個話題不是她想聊的,但目前也只有陸子熠能轉移穆子涵了。
果然,穆子涵一臉嬌羞的笑了起來,“我們現在不是那種關係啦。”
“哦?不打算在一起?”
喬安好心中有着莫名的小雀躍。
誰跟陸子熠在一起,她都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唯獨穆子涵不同。
衆所周知,男人都初戀都很難忘懷。
倘若這兩人真的在一起了,陸子熠一定不會再放棄她。
可能這就是女人的霸佔欲吧,縱使他們已經離婚了,她心裏還是很難過。
“怎麼說呢,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穆子涵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
感情是雙方的事情,從來就不是單一的。
只有她單方面的付出,男方沒有別的心思的話,那也沒有用。
“不知道就問啊。”喬安好脫口而出。
感情這種事情就是拖不得,越拖下去越糟糕。
好比她跟陸子熠,如果半年以前就離婚了,她現在便不會這麼痛苦。
穆子涵忽然側目看她,“你真的放下了?安好,如果我真的跟子熠在一起,你心裏不會難受嗎?”
喬安好苦澀的笑了笑,點頭道:“只能說有些遺憾,但我會祝福你們。”
怎麼說穆子涵都是她真心喜歡的女孩,她也真的希望穆子涵能得到幸福。
只是並不希望給穆子涵幸福的那個人,是陸子熠罷了。
“那就好,我可以放心大膽的追他了。”穆子涵鬆了口氣。
看得出來,穆子涵很在意喬安好,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正兒八經的出擊。
喬安好笑而不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簡單喝了一會兒酒,祈書羽就過來了,穆子涵這才離開。
“你們都聊些什麼呢?”
祈書羽走到了穆子涵的位置上坐下,笑嘻嘻的,看起來心情好像不錯。
喬安好搖頭,“沒聊什麼,你的事情解決了?”
“當然解決了。”祈書羽爽快的道。
看來事情不但解決了,而且還解決得很好啊。
喬安好暗自給祈書羽豎起了大拇指,順口問道:“怎麼解決的?”
“就是我要跟你結婚咯,然後她就傷心欲絕,不找我了。”
“你說什麼!”
剛聽到這番話,喬安好的瞳孔就已經瞪的快要掉出來了。
原本答應假裝當他女朋友,這已經是她的底線了,他竟然還說結婚。
難不成爲了騙他前女友,兩人還要假結婚?
許是看出來喬安好是真的生氣了,祈書羽這才趕緊解釋:“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你是什麼意思?”喬安好板着臉。
“我現在是勸她趕緊把婚結了,之後再告訴她我們分手,現在全都是藉口,不用當真的。”
祈書羽急急忙忙的解釋着,連說話都有一些顫抖。
畢竟喬安好是幫忙的人,如果在這個時候把人家惹急了,恐怕會直接戳穿他。
儘管如此,喬安好還是很不爽,“你必須明天就澄清。”
“明天肯定不行,最起碼一個星期啊。”祈書羽果斷拒絕。
如果明天就澄清,那是個傻子都知道他們是在耍她,對方肯定更加接受不了。
喬安好緊咬着下脣,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一開始就是一場局,她就不該答應祈書羽陪他來這裏。
沒有聽到喬安好說話,祈書羽也有些慌張,“我已經派人調查江南製藥廠了,想必很快就有結果。”
“那你可要抓緊了,早點給我答案。”喬安好撇了他一眼。
拿着包包就起身離開,壓根不想再跟祈書羽廢話下去。
很快,婚禮便正式開始。
這場婚宴設計得很浪漫,喬安好不禁有些羨慕。
想到自己當年,只有領證結婚,因爲父親的事情都還沒來得及辦婚禮。
而那場婚禮一直拖到了現在,直到結束,都還沒有辦啊。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不過我有件事兒想跟大家說。”
原本所有的流程都很順利,到最後的時候,新娘忽然開口說話。
大家全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臺上。
喬安好注意到,新娘的視線一直定格在祈書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