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母李婆婆如今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稱之爲太后,身邊也被楊淑妃安排了兩個宮女伺候。
範宇、曹家兄弟與楊淑妃和李太后說了一會兒話,看到李太后大喜大悲之下有些疲累,便告退出了寶慈殿。
陳芳與陳圓兩姐妹看到範宇總算出來,便立時過來,眼巴巴的看着範宇。
“郎君,李大娘子可是入內一個多時辰了,爲何還不出來”陳圓年紀小,說話也不繞彎子。
範宇摸了摸陳圓的頭頂,才道:“我義母這次來宮中,是來認親的,她是當今官家的生母。如今已經見了官家,被封爲李太后。義母她以後,便要住在宮裏了。”
陳家兩姐妹嚇了一跳,兩人就像做夢一樣,自己姐妹兩人,竟然伺候過當今官家的太后娘娘。
“那那,李、李太后還會讓我們姐妹伺候她嗎”陳芳與陳圓兩姐妹,居然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範宇搖頭笑道:“當然不用,娘有宮中的人伺候,你們這兩個丫頭,以後有機會再伺候娘吧。”
“沒關係,我們兩人伺候好郎君也是一樣,總有再見李太后的時候。”陳芳是姐姐,相當懂事。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道:“你們姐妹也可以伺候我啊,我與你家郎君可也是親戚。”
範宇一皺眉,擡頭看過去,對方正是剛剛一同出來的曹傅。
“曹傅,你還是想想,怎麼在八王府上過這三個月吧。”範宇之前不賣他面子,現在也一樣不用。
這小子也不惱怒,一搖三晃的來到範宇面前,“怎麼說,我大姐也是皇后,而你又是太后的義子。咱們兩人,應該算是叔舅關係吧,你就不能對我客氣一些”
範宇碰到這麼個滾刀肉,叔舅關係都出來了,他便有些沒脾氣,“那好,你不要打我侍女的主意。她們兩人都是好人家的,我現在只不過是替其父兄代爲照看罷了。”
“行行行,這些都是小事。”曹傅連連點頭答應,卻又接着道:“不過,我也有事要求你。”
“你不會是不想去八王的府上吧”範宇就知道這小子準是爲了這個事情,便搖頭拒絕道:“你找我可就找錯人了,八王與我也是今天初見,我去他面前可說不上話。”
曹傅不以爲意,“既然你說不上那便算了,反正只是讀書而已,還能怎麼樣。八王再厲害,他也不敢打死我。”
範宇只覺得這小子沒救了,只要不被打死便沒事,那還能如何。
“當然不會打死你,打你個半死應該還是可以的。”範宇給曹傅潑涼水道:“既然你連半死都不怕,爲何不肯順着八王的意思,認真讀些書呢。”
“切我家世代將門,那些叔伯也都是在軍中爲武官,只有我爹做了文官。”曹傅有些不甘心的道:“等我大姐入宮,大哥與我便成了國舅,再想從軍上陣殺敵,可就不成了。”
範宇有些明白了,這小子如此折騰,其實就是精力過於旺盛。而且抱着習武的心思,想要走曹家的老路。
範宇想到這裏,便笑道:“你去八王的府裏讀書,這三個月如果你能讀好,讓八王放你出來,再談其他也好說的多。”
“不成,我根本讀不好,只能和八王耗着。”曹傅搖頭道:“好在我比八王年輕的多,估計用不了幾年,他就完了。”
暗中撇了撇嘴,範宇不屑的想到,你當八王多喜歡留你在府中,只怕用不了幾天便趕你走人。
忽然之間,範宇卻有了主意,便對曹傅道:“你這三個月用點心,等你出來,我或許可以給你找個習武的師傅。”
“啥你竟然認得習武的師傅”曹傅驚喜的追問道:“是誰,他厲害麼,是什麼官職,在哪一路軍中”
範宇嘿嘿一笑道:“他不是武官,也不在軍中。此人曾單人一劍走遍天下山水,北到遼國,南到大理,專管不平之事。甚至,早幾年他還救過開封府包拯的性命。”
少年人哪裏有不喜歡聽英雄故事的,曹傅哪怕是國舅,他也是個少年。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他”曹傅現在已經有些閒不住,抓耳撓腮的道:“聽你所說,像是個俠客之流。不過這樣也好,我要是進不了軍中,便也學他遊歷天下。”
範宇心道,展大哥肯不肯教你還不一定。不過,將這小子忽悠的聽話便行,以後行事也好有個跟班和出頭的。皇后的親弟弟夠厲害吧有幾個不怕的。
正說着話,有小太監高喝吉時已到,楊淑妃的壽辰典禮才正式開始。
一套繁瑣的禮儀之後,太陽即將正午之時,這套禮儀纔算是結束。
在範宇看來,這些事一完,就應該開始壽宴了。
可是卻又有一個太監站上寶慈宮的臺階,手捧聖旨道:“朕膺昊天眷命封先帝李宸妃,爲皇太后。欽此。”
在場的貴人們,大都不知道李宸妃之外,不由得互相打聽起來。
只是那太監卻沒有走,而是又取出一封聖旨,“範宇接旨。”
曹傅猛的一把將範宇推了出去,算是小小的報復了一下。
範宇來到臺階下,對着太監躬身一拜道:“範宇接旨。”
那太監點點頭,便開始朗讀聖旨,“今封範宇爲安樂侯,賜府邸一座、莊子一座、田五十頃、珍珠一斛、銀三百兩、錢鈔千貫。欽此。”
凡是在場之人更是一片譁然,安樂侯剛死了一個,就又封了一個,這是要幹啥要把侯爺當韭菜不成。
範宇還沒來得及多想,便急忙謝恩道:“臣範宇,謝吾皇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過太監遞來的聖旨,範宇還在琢磨,自己怎麼就成了安樂侯,那不是包拯在陳州用龍頭鍘鍘了腦袋的倒黴蛋嗎
想到這裏,範宇心中恍然。
包拯,一定是包拯這傢伙,他防自己和防賊似的,就是他使的壞。範宇有點鬧心,你一個好好的清官,偏與我過不去,這包拯不但臉黑心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