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傳奇浪潮十八年 >第二百四十八章:出發了(求訂閱,求月票)
    夜裏兩點。

    歐陽早就睡着了,嘴裏再沒嘟囔過。

    在牀前陪了他一會兒。

    蘇清越讓其他人趕緊回去,因爲明天還要上班。

    最後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就都陸續回了……

    蘇清越特地囑咐,不用太着急,第二天下午來公司就可以。

    他們分開打車。

    然後蘇清越又在醫院待了一小會兒。

    靜靜地看着歐陽。

    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各種世間百態,各種心酸過往。

    再想一想,這所有一切,都在那一口一口的包子裏……蘇清越握了握拳頭。

    起身問護士他還有多久沒事。護士告訴他,再過一兩個小時。

    蘇清越給歐陽口袋裏,塞了一千塊錢。

    隨後才離開。

    到家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

    屋子還亮着燈。阿眸竟然還沒睡,躺在牀上。

    “怎麼還不睡?”蘇清越問。

    下一刻,阿眸幾乎是立刻扔掉手機的,反問他:“你說呢?這都幾點了。”

    “今天大家團建。”

    “團建到歌廳了吧?這麼大酒味,到底喝了多少啊?”她作出生氣的表情。

    “我去換衣服,洗洗。”他說:“有個同事喝多了,我們把他送到醫院去了。”

    “怎麼都喝到醫院了?神經病吧?”

    蘇清越往外走,阿眸一句話追出來。

    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怎麼了,蘇清越忽然回身看着她。

    認真地說道:“別這麼說別人。”

    “都喝到醫院啦。”阿眸強調。

    不想和她爭論。

    看看她從牀上坐起來。

    想起她可憐巴巴已經等了自己半宿,最後蘇清越只是笑了一下,便起身去洗澡。

    此時酒意已經全無,剩下的只有沉重。

    心裏明白,面對這次機會,歐陽的激動、感慨甚至失態,都是他內心的真實反應。田之中雖然沒說,可蘇清越知道,人生的機會其實很少。遇到了就要不顧一切抓住他……

    故意把水調得冷了一些。

    他站在噴頭之下,被涼水刺激。

    他想大概多數年輕人,一開始以爲自己能打破魔咒。

    不過到最後,他們會發現,他們的一切努力只是美好的想象。

    等到老了,再說希望和理想,也早就沒那個心力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想到阿眸的父親。

    蘇清越明白了,那種重重的信任和寄託。

    信念更堅定了。

    他覺得不能簡單的看待他們,這樣枯燥乏味不說,而且不利於成長。

    他們不是工具人。

    他們是一個個年輕人。

    必須要一同成長才可以。

    蘇清越想起自己在成長過程中,沒有那麼多實踐的案例可供借鑑。

    一切都得自己摸索。

    蘇清越覺得,應該設置一個形式。

    讓這些年輕人得到一些前人的實戰經驗。

    可以利用自己在業界的關係,請大家來上課。

    從開發到運營,再到媒體與傳播的節奏,廣告的設計與策劃,給大家一個接觸行業的機會。讓他們擡頭看世界,反過來對於行業的理解和深入,又會讓他們對於研發有更多的思考和感悟。

    蘇清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確立了這個想法。

    洗完澡,把衣服全都換掉。

    回屋子的時候,阿眸還在。

    他稍感好奇,笑問:“什麼這麼好看?”

    “網絡啦!”阿眸說。

    “這麼吸引你?”蘇清越問。

    “何止是吸引,很多人都在看呢。”阿眸說,“對了,我給周子友介紹對象的事情,你回頭問問他什麼情況。要是能行就最好了。我們那個同事,又善良又好看,找了她算子友有福氣呢。”

    “好,好,我明天問問。”蘇清越說。

    心裏全是上一個想法的雛形,他本想對阿眸說說自己的想法。

    可酒意在這個時候又上來了。

    眼皮在打架,他開始昏昏欲睡。

    阿眸在旁邊抱怨:“你怎麼回來就睡啊。”

    給他拉了拉被子,回頭看蘇清越已經徹底睡過去。

    早起來的時候,驀地發現時針已經指向了八點半。

    蘇清越趕忙洗漱。

    和阿眸說了兩句話,穿上衣服,起身往外走。

    這時,周子友發來信息說:“歐陽沒事了,現在已經在公司上班了,不過看起來還是不太舒服。”

    “願意來就來吧!”蘇清越沒多想,發出信息。

    初夏的平京,清晨還很涼爽。

    他出了門,照例是一張狀元餅。

    院子裏沒車,也沒有任何一輛正規的出租路過。

    眼見着就要遲到了,幸好東山送人回來,蘇清越趕忙上了車。

    “今天怎麼晚了?”東山隨口問他。

    “昨天有個同事喝多了,送到醫院了,一直弄點快三點。”

    “喝多少啊?”東山驚訝的問。

    “數不清,總之一直喝……”蘇清越說。

    東山先爆發出一句北方人常用口頭語,然後才問:“現在呢?”

    “據說沒事了。”蘇清越說。

    東山撇撇嘴,把車子拐上學院路,感嘆道:“這心裏有事吧?要不就是太激動了。”他說:“反正我和你說,沒人會這麼喝。喝成這樣的,沒有一個神經病,沒有一個主動的,這肯定有什麼事。”

    聽他說,就好像他見過。

    感覺還有點道理。

    蘇清越隨口問道:“你喝多過嗎?”

    “嗨,我肯定喝多過,”東山說:“我沒事兒就在家裏,自己把自己喝多了。”

    他說着笑起來。

    蘇清越覺得,東山這樣也是一種生活。

    自己和自己傻樂呵。

    到底是東山開車,雖然整條路都堵得不動地方,可東山就是能左突右閃,最後在九點十五的時候抵達單位。

    如果換作別人,蘇清越想,至少要九點四十了。

    坐上電梯,他沒先回辦公室。

    而是去了“死亡角落”。

    發現大家全都在。

    看他臉色雖然蒼白,可還在認真工作。

    瞬間,覺得很震驚。

    歐陽見了他,立刻起立,說:“老大,昨晚……我……”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好好工作。”知道他要說什麼,蘇清越擺擺手。

    歐陽立刻點頭,不說話了。

    蘇清越和田之中說道:“待會兒,我們開個會。”

    “沒問題。”他回。

    蘇清越往回走,發現周子友迎面走來。

    清晨的陽光照進來。

    和煦溫暖。

    蘇清越這才意識到,新的一天開始了,他和他的兄弟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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