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心中暗道,信你個鬼呦,腦袋一根筋,當鬼都嫌你蠢。。。
不過安良可不敢明說,雖然不怕鬼,但是安良對母老虎有天生的恐懼:“這樣還不夠啊,這隻能證明劉輝德與你的關係,也不足以證明他殺人了”
“不能,我知道兇器在哪”
餘燕灰色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興奮,只是一興奮起來,臉上就掉肉塊,看的安良有些反胃。。。
“媽的,知道兇器在哪你不早說”
安良心裏暗罵一聲,這學姐作爲一個研究生,智商不錯,情商比小安良還低,最起碼小安良暴露出來的時候,還知道點頭致意。。。
“學姐,麻煩你有什麼發現早點說。。。”
安良一臉無奈,看向騰騰冒黑氣的餘燕,繼續問道:“那兇器是什麼”
“兇器就是法醫系解剖室的解剖刀”
“解剖刀不會吧,解剖刀做兇器,那不等於告訴大家,兇手就是法醫系的人”
安良微微一愣,怎麼也想不到解剖刀是兇器,這麼明顯的兇器,肯定是被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啊
餘燕揮了揮小拳頭,帶着幾分怒意說道:“那個劉輝德真是狡猾,就利用人們這種思維,他用完之後,還給送了回去,結果刑警組翻遍了安城大學都沒有找到兇器”
“那你怎麼證明那解剖刀就是兇器劉輝德作爲法醫大手,很清楚怎麼銷燬證據而且你能保證那套刀具還在嗎”
安良的問題一針見血,畢竟過去了七年,一些證據都做不得證據了。
“學弟,你忘了我也是法醫專業的研究生,我研究的其中一個方向就是多功能解剖刀具的應用研究”
“劉輝德爲了掩蓋證據,用的解剖刀就是我的那套,因爲這樣就可以解釋上面的指紋,就算提取到了我的血跡,那也可以推給我不小心附帶在上面的”
餘燕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解剖刀是特製的,刀柄內,有一小段連接着彈簧的破開刃,他在殺我時,我已經處於半醒狀態了,我本來想反抗所以奮力拿起了地上的解剖刀,但是被劉輝德給搶了去。”
“不過我趁機拉出了刀柄中的破開刃,刺了劉輝德上面有他的血跡和我的血跡而且事後那破開刃自動回彈進了解剖刀的刀柄內”
“他沒有發現這一點,直接將我給殺掉,那小柄破開刃,就是證據”
“這。。。”
安良愣了,多功能解剖刀具他是知道的,前些年還獲得了專利,不過像餘燕這樣,儲存於刀柄內的刀具是第一次見的,可能就是爲了使用方便。
“你那套解剖刀在哪裏”安良心頭微熱,那藏在解剖刀內的彈簧破開刃,很可能做爲證據
“在我死後就直接被封存進了刑警隊的證據室內,劉輝德根本不知道那破開刃的事情,而且就算知道,也很難拿到作爲證據封存的那柄解剖刀”
餘燕激動的,手指頭又掉下來幾根,還是安良顫顫巍巍撿起來遞給她的。。。
“好既然這樣,那你先去找那編輯我明天刑警隊走一趟”
“好”
說罷,女鬼餘燕化作一道黑風飛走,宿舍內的陰氣瞬間消失,瑟瑟發抖的陳辰三人才感覺稍微好一些
良久之後。
“良。。。良子你。。。你不會真有陰陽眼吧,那。。。真是鬼”
陳辰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望着那黑風飛走的地方,問道。
“不知道怎麼跟你們解釋,你們還記得七年前的碎屍案嗎”
安良嘆了口氣,扭頭跟陳辰三人將兩人。。。哦不,一人一鬼之間的談話複述了一遍。
“媽的那劉輝德真不是東西,虧我還想報考他的研究生”
王二河氣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後誒呦誒呦的疼了老半天。。。
陳辰和劉郎還是消化的老半天,才接受了既成的事實,面面相覷下,那眼底的難以置信還是很濃
幾人就這麼沉默了老半天,還是陳辰最先開口的:“我說良子,你這跟棍子怎麼這麼臭啊,是攪過屎嗎。。。”
“額,給你們變個魔術吧”
說罷,趁着宿舍黑漆漆的,手微微一擡,將其收入到了系統的儲存空間內。
“臥槽怎麼變的”
這一手給陳辰三人驚了一下,圍着安良找了起來,結果啥都沒有找到
不過安良也不肯解釋怎麼變的,幾人又是沉默了下來。
“良子啊,今天我們幾個算是開眼了,怪不得以前家裏老人總說,讓我們敬畏鬼神,我們也認了,但是你說,我們以後要是被鬼纏了,應該怎麼辦啊”
安良看了一眼劉郎三人,讓他們接受這些確實很難,不過還是出言說道:“只要咱們行的正,走的直,一身正氣,那些鬼怪不要說害你們,就是見到你們也會害怕”
“以前老人家說多做好事會積德,也是有些根據的,你們積下的的德,會化作氣運與正氣保護你們,所以,少去女澡堂子偷窺。。。”
“幹”
三根沖天中指齊齊的比在了安良面前。
“媽的,真的有鬼,我說呢,有一次我被鬼壓牀,我聽家裏老人說的,碰到鬼壓牀不要慌,先從手指開始動。”
“然後我掙扎着慢慢豎起了中指,結果我被壓的更狠了,幹”陳辰撅着個嘴,一臉氣憤。
“憨批”三人齊齊罵了一句,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隨後王二河像是想到了什麼,仔細沉吟了一會,擡起頭來纔對着安良說道:“良子,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咱們哥幾個還有啥不能說的”
安良笑了笑,王二河向來大大咧咧,有啥說啥,不知道這次怎麼回事。
“咱們哥幾個也大四了,渾渾噩噩過了三年,是不是也爲畢業的事情考慮一下,雖然我家裏有些產業,但是我爺爺奶奶想法比較老,他覺得學習纔有出路,我也想讓家裏老人高興一下。”
“所以優秀畢業生的名額,咱們還是該爭取一下,我的意思是,良子你看看能不能帶上我們三個,去解決這個案子,我們不白佔便宜啊,用得上我們的你儘管吩咐”
王二河想的比較遠,他們作爲法醫專業最差的一個班,優秀畢業生的名額很少,而且如果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成果和經歷,那簡直就是想屁喫。
但是這個震動安城上下的案子可不一般,要是能參與破案,那可就穩了
而且這麼一提,陳辰和劉郎也是想起來了,眼巴巴的看着安良。
“自家哥們,說這些見外了,這個案子是咱安城每人心頭的一塊病,到時候肯定需要兄弟們幫忙”
安良忙是說道,陳辰他們三個沒少照顧自己,而且這個案子單單靠他自己,也確實有些人微言輕。
“大佬大氣”
“良哥牛皮”
“來讓朕親一親。。。”
。。。。。。
翌日,安良四人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困成傻狗模樣的去洗漱,週一的課還是比較多的,四人急急忙忙趁着上課鈴的最後一秒,跑到了教室裏纔沒有遲到。
“槍擊後的傷口,根據槍械的型號、口徑、彈頭結構的不同而有很大的區別,今天我們講被近身防衛手槍擊中後的傷口辨別。。。”
安良幾人坐在座位上,聽着講臺上老頭子滔滔不絕的講着課,有些昏昏欲睡,不過還是強撐着眼皮聽課。
而安良正盤算着怎麼去市區的刑警隊一趟,他也不知道餘燕那裏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正想着的時候。
“滴~嗚~~滴~嗚~~”
一聲急促的警笛聲打破了安良的思緒,他朝着窗外看去,發現正有四五輛警車閃着警燈開進了安城大學。
安城大學可以說是半個警察學院,裏有法醫系與偵查系,所以有幾輛警車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以往的那些警車從來不會鳴警笛進學院,能有這種情況,一定是有警情發生
沒多久,安良就見到有四五名民警找到了他們的教室門口。
“咚咚咚”
敲了敲門後,那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老教授才收了收口,走到門前,不知道談論些什麼。
約莫幾分鐘後,那老教授轉身走進教室裏來,對着滿滿一教室的人說道。
“誰叫安良”
安良微微一愣,聽到老教授喊他也是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很快的起身走了出去。
“我就是安良,怎麼了”走出門外的安良,看向門口的幾名民警,疑惑的問道。
門口的幾名民警對視一眼,從身後拉出來一個帶着手銬的男子,這男子比較消瘦,帶着一副黑框眼鏡,胸前還掛着一個編輯證
“是他嗎”其中一個民警問道那戴手銬的男子。
“這。。。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叫安良,是安城大學法醫系的大四學生”那男子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
但是安良卻知道怎麼回事了,這男子脖子和臉上的手指型瘀痕,明顯就是被掐出來的。
而且那若有若無的陰氣,明顯就是被陰邪之物給折騰的不輕,再結合他胸前的編輯證,安良一瞬間就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