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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哭喪着臉的，還有賀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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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雞飛狗跳的日子，是離她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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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你說兩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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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首輔一臉周正，沒得商量的樣子，凌瑤華又看向賀傾城，求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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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眨眨眼睛，長吸一口氣，朱脣微張，餘光看了一眼不爲所動的首輔，微抿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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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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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凌瑤華覺得可以從賀傾城這裏曲線救國，眼睛亮了亮，乾脆蹲在她的身側：“嫂嫂，你就讓哥允許我去遊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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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清冷的視線掃了一眼賀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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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感受到略帶清冷的目光，頓了頓：“不是年年都去了嗎？要不……”話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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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
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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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幹嘛把這種難題拋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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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瑤華頭低下去，語氣委屈：“難道，嫂嫂不希望我嫁給八皇子，親上加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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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賀傾城開口，凌瑤華情緒變得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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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看了一眼一旁冷靜鎮定首輔，又看着身側埋着頭扎着雙角髮式的小女孩，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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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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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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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直不說話的首輔終於開了口：“你纔多大？以後，我給你找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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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凌瑤華擡起頭來，眼眶盈滿淚，搖頭，晶瑩的水珠順着略帶肉感的臉頰流下來：“我不要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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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八皇子後面，跟了六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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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要見很多次面，擦過很多次肩，才能擦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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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人，見一面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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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見凌瑤華真的哭了，心下一驚，還未張口說話，就聽首輔說：“八皇子不是普通人，你現在年紀小不懂，再執着下去，以後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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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後悔！”這是決絕又帶有哭腔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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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不會後悔？”首輔逆着光站在公主府的門口，看着蹲在角落抱着一束不知從哪裏採來的野花，悄悄抹着眼淚的賀傾城，眼睛裏閃過一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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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永遠不後悔要嫁給陸墨之哥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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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遲遲的日光從門口的間隙照進來，點亮賀傾城含淚的眼眶，他能看清她微紅的鼻尖，透亮的臉頰，能看清那束野花裏陸墨之那張寫了“等我”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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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凜然清冷：“我會讓你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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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一個老師，憑什麼干涉本公主的決定？”她說。歇斯底里的言語裏有生澀地故作成熟地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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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叛逆的吧，從他第一次借用權威把陸墨之送到西南邊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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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陸墨之成爲他心裏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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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嘆了口氣，從回憶裏掙扎出來，看向身邊沉靜地安撫凌瑤華的賀傾城，目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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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絕食，我要告訴老太太。”凌瑤華咬牙切齒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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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傾城看着懷裏的小妮子越鬧越兇，太陽穴突突的跳着，嘴角抽動面露難色，下意識看一眼首輔，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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