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秀紅那邊暫時沒有新消息，她在這個城市只能靠自己了。
寒風凜冽，褚貞燕裹緊圍巾，雙手都抄在口袋裏，找了一個過路人，便問：“這位大哥，請問附近有賣沙發墊的地方嗎？賣牀單什麼的也行！”
那人皺着眉頭，仔細地想了好一會兒：“好像這條街的盡頭有一家，但是生意冷清，可能要外兌了，你可以過去看看，沒準今天開門了。”
“好……謝謝你！”褚貞燕低下頭說了聲謝謝，她朝街的盡頭望去。
要外兌？
生意冷清？
就這一句話，就把褚貞燕的積極性打消了不少。
這做生意，如果市場本身就小，再怎麼搶也是沒有用的，畢竟消費羣體就那麼大，市場也就那麼大，再怎麼努力，恐怕效果也不會顯著。
褚貞燕蹙着眉地走到街的盡頭。
好在，她的運氣還不算差。
這家家居店的門還開着，但是看起來好像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打包了。
當褚貞燕進門時，那個收拾東西的人突然停住了：“老闆，有客人。”
店主懶得擡眼皮，隨意揮揮手說：“商店馬上要外兌了，你要是有喜歡的，價錢差不多就行。”
褚貞燕本來也不是來買東西的，她掃了一眼店裏的布料什麼的，發現這些東西都很一般，並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
即使她不知道這個年代流行什麼風格，她通過年前賣的那些貨對趨勢也瞭解的差不多了。
“這塊布料多少錢一米？”褚貞燕拎着一小卷布料的一角問道。
店主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他從紡織學校畢業，覺得自己也算是個內行，又沒有找到正式的工作，所以就開了這家小店。
只是沒想到現實會如此沉重地打擊了他，他的生意很糟糕，把家底都快賠光了。
年少輕狂，那些之前的野心已被磨平了。
他在家裏又被說教了，所以他只好把商店外兌，想着少賠點，及時止損。
褚貞燕愣了兩秒鐘：“我不是來買布料的，既然你這店鋪要外兌了，那就算了。”
褚貞燕剛轉身要走，老闆就奇怪地叫住她，說道：“那你進來幹什麼？是來推銷東西的嗎？”
他搞不懂，褚貞燕一個年輕女人，既然不是進來買東西的，那還能幹什麼？
考慮到可能是自己的同行，想着自己都要外兌了，還要進來看笑話嗎？
“對！”褚貞燕直截了當地說：“我進來，是想問問您這裏需不需要進貨，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不需要進貨了。”
楊寶濤皺起了眉頭，原來還真是推銷的，他都要外兌了，肯定是不能再往裏投錢了。
他擺了擺手：“不進不進，我這店鋪馬上就要外兌了。”
褚貞燕點頭表示理解，轉身出了門。
哪料她的前腳剛踏出門，原來那滿臉煩躁的老闆又追出去問她：“你來推銷什麼樣的貨？”
因爲楊寶濤從來沒見過親自上門推銷的年輕女人，所以他追了出來問了一句。
他很好奇褚貞燕能有什麼樣的貨，甚至還敢跑到店裏來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