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曼的嗓音確實很好。
站在衆多專業的文藝職工當中，褚貞燕顯得有點業餘。
唱歌本來也不是她的本專業，即使唱得不錯，也只是中等水平。與他們的文藝職工相比，褚貞燕可不敢驕傲自大。
張心瑩推了推褚貞燕，讓她趕緊開始自己練習唱歌。
由於褚貞燕暫時加入了合唱隊，她必須比這些文藝職工更用心地練習。
褚貞燕點零頭，開始用自己的方式練習自己的聲音。
她的嗓音圓潤，不像朱秋曼的聲音那麼尖銳，但是比朱秋曼的聲音更有氣場。
合唱是爲了整合數百饒聲音，如果聲音太尖銳，反而顯得過於突兀。
“這個家屬的聲音……”站在後面的文藝職工竊竊私語道:“似乎更適合大合唱……”
適合大合唱，也就是，其實並不出衆，但褚貞燕的嗓音本身就很吸引人，在合唱中又不會顯得突兀。
而朱秋曼更適合獨唱。
褚貞燕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唱歌了，只是唱了一會兒，她就開始氣喘吁吁了，她停了一會兒，喝零水。
“你之前學過吧？”張心瑩那嬌嫩的紅脣微微噘起，彷彿在隨意發問。
王翠青對着褚貞燕眨了眨眼，驚奇地等待着褚貞燕的回答。
褚貞燕搖搖頭。
對於原主來，她當然什麼也沒學過，此外，唱歌本來也是看賦，褚貞燕搖搖頭，張心瑩也沒有不相信。
她只是眯起眼睛，低聲：“沒學過呀……”
隨口的一句，也並沒做任何評論，但在朱秋曼聽來，卻感到很不自在。她的意思就是，沒學過都唱的挺好的，要是真學過，那她們這些文藝職工就都得靠邊站了。
褚貞燕在禮堂裏呆了一上午。
快到11點的時候，王翠青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此刻馬蕙蘭正給他們上課。
馬蕙蘭的聲音一驚:“翠青，怎麼了？你沒事吧？”
後面的幾個女職工面面相覷。
“她一定想去廠裏的職工醫院。”
“我也這麼認爲，平常數她身體最棒了，怎麼可能會生病呢？”
馬蕙蘭瞪了一眼，瞬間鴉雀無聲了。
看到王翠青捂着自己的肚子，艱難地走過來，“馬乾事，我胃疼的厲害……”
馬蕙蘭兩隻手拍了拍，掃了衆人一眼，：“自從吳醫生調來咱們廠，我覺得咱們宣傳科的女職工都變得體弱多病了！”
女職工們都偷偷地笑了。
王翠青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馬乾事，我是真疼……”
朱秋曼率先走過來：“馬乾事，我把王翠青送到職工醫院去吧。”咱們科的女職工不能再出什麼閃失了。”
馬蕙蘭想了想，她現在的問題，作爲替補隊員的褚貞燕，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她擡起手：“褚貞燕同志，送王翠青到醫療中心去。”
“馬乾事！”朱秋曼怎麼肯放棄機會，讓給褚貞燕呢？
朱秋曼馬上：“褚貞燕今剛到廠裏，咱們廠這麼大，她不知道職工醫院的位置！”
“王翠青，你認識路嘛？”馬蕙蘭直接問王翠青。
王翠青生硬地點點頭：“我認識……”
馬蕙蘭的目光落在朱秋曼身上，看她還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