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宣傳科裏只有付景輝一個人叫她嫂子。褚貞燕不習慣這樣。她停下來:“叫我貞燕吧。”
付景輝張開嘴,用力地指着頭,“貞燕”這兩個字似乎很難脫口而出。
貞燕比嫂子更親密。
付景輝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種幸福的微笑。
“貞燕!”劉香蒲從練習室出來,看見褚貞燕坐在外面。
當然,她的目光更多的是付景輝。
她提高了聲音,快步走了。褚貞燕明智地爲劉香蒲挪了個位置,讓劉香蒲坐在她和付景輝之間。
“……”付景輝見形勢不妙,皺着眉頭,已計劃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付景輝,真巧呀!”劉香蒲咧嘴一笑,向付景輝揮了揮手:“你的歌學得怎麼樣了?”
褚貞燕笑着聽着,他們倆確實還算般配。
付景輝被劉香蒲嚇到了,他急忙點零頭:“差不多了……”
付景輝不適應劉香蒲坐在自己旁邊。下意識地,他移到了一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該走。
“你倆先聊着,我先去練歌了。”褚貞燕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劉香蒲,起身離開。
這時,幾個站在禮堂裏另一邊的男職工看了一下付景輝。
閆春祥用銳利的目光望着坐在板凳上的付景輝。他的嘴角動了動:“這幾付景輝出了問題……”
“怎麼了?”旁邊的男職工也過來湊熱鬧,探着頭,“哦,原來是心動了,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職工不錯。”
閆春祥聽到演講時笑了起來。他的目光順着付景輝的目光,看見褚貞燕回到禮堂裏。
他幾不可見地揚了揚眉毛,這很有趣。
褚貞燕以爲她抓賊的光榮任務已經結束了。沒成想中午回到家屬院的的時候,就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
褚建中聽到媳婦和閨女他的壞話,趕緊放下報紙:“我不是那麼的。”
張霞怒視着褚建中,壓低聲音喊道:“我在跟貞燕話,你不要打擾。”
“那你就不能在我女兒面前誹謗我,如果我們的女兒瘦了委屈呢?”褚建中轉過頭,低聲。
“我看是你覺得自己委屈了吧?”張霞微微咳了一聲,不再搭理褚建中了。她轉身拿着電話,繼續剛纔的話題:“貞燕,告訴媽媽,你上電視了嗎?抓住偷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嗎?”
“……”
褚貞燕輕輕咳了一聲。她確實剛剛抓住了一個偷,難道上羚視了?
褚貞燕皺起了眉頭,想起好像有個攝像機。
所以她真的上電視了?
褚貞燕輕輕咳了一聲:“嗯,應該是我。”
“貞燕,你在廠裏有沒有受苦?你怎麼這麼瘦了?瘦成這樣好嗎?”張霞皺起眉頭:“還有,你個女人,抓什麼賊,萬一受傷怎麼辦?”
張霞拿着話筒,一頓數落。
早上剛被劉亞利訓練過的褚貞燕,知道張霞很關心她。張霞了什麼話,她只是點點頭。
“好了,好了,媽,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做到安全。”
“在廠裏裏要喫好休息好,劉亞利欺負你了嗎?”
張霞的聲音剛落,褚建中沒氣地盯着她一眼:“瞎操心!”
張夏沒有注意到褚建鄭她雖然覺得自己的女兒這麼瘦,看上去很漂亮。看到瘦成這樣子,她很難過。如果她沒有受到委屈,她怎麼會那麼瘦呢?
她害怕自己的閨女在廠裏裏受到委屈,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