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朱秋曼的臉色不太好:“你怎麼還能助長別人的野心，破壞自己的聲譽呢”紅星機械廠怎麼了並沒有規定紅星機械廠必須拿第一名。”蘇春梅無所謂地攤開雙手:“就當我沒說。”她靠在牆上又讀了一遍。張心瑩剛加入宣傳科。她不清楚宣傳科過去的比賽情況，但她知道哥哥是紅星機械廠的。張心瑩噘起下脣:“既然是友情比賽，就不要想太多，努力過，就是在提高自己。”“是啊就算拿第二，又能怎麼樣呢”王翠青拍了拍她的嘴。朱秋曼，尤其是張心瑩，難道不是爭強好勝嗎犯過一次錯誤，就降低要求了嗎朱秋曼冷笑道:“心瑩，話可不能這麼說，誰不願意得第一呢而且，咱們也沒有比前進機械廠差”張心瑩揚了揚眉毛，沒有和朱秋曼爭辯。她繼續拿起手中的樂譜:“小曼，你知道什麼是友誼第一當然好，但即使你輸了，你也不能責怪別人”張心瑩的話落了下來，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落在了褚貞燕的身上。褚貞燕愣了一會兒。張心瑩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能猜出她的意思嗎如果她輸了比賽，她還指望她當臨時的職工嗎她沒有理會張心瑩，翻過了這一頁。朱秋曼撇撇嘴，聽了張心瑩的話，心裏有點壓抑:“當然知道。”“心瑩，你之前說過演出結束後帶我們去你家。你不會忘記”褚貞燕靜靜地看着張心瑩。宿舍裏的每個人都知道，演出結束後，張心瑩家就不能去了。不用問了，明擺着的問題。張心瑩在表演中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她怎麼還好意思把她們帶回家呢朱秋曼別有用心地問。褚貞燕只是笑着扯着嘴角，說朱秋曼和張心瑩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但這只是表面，因爲兩人都在機械廠長大，而且她們的父親也都是廠裏的領導。他們的優越感使她們不尊敬任何人。看似和諧美好，其實是一場長期的祕密鬥爭。且不說張心瑩和朱秋曼，就連張廠長和朱副廠長也在官場裏明爭暗鬥。果然，朱秋曼說完後，張心瑩的臉色還是很好，而且變了一點。張心瑩的脾氣在國外已經修煉的喜怒不形於色，饒是這樣，聽了朱秋曼的話後，她還是沒有忍住。張心瑩緊抿着蒼白的小下脣，做錯的事是她一輩子洗不掉的污點。她悄悄地握緊拳頭，慢慢地恢復了知覺。她面帶溫暖的微笑，“如果你想去，隨時可以去。”聽到這個回答，朱秋曼也覺得毫無意義。張心瑩，以前沾火就着的人，竟然沒有發脾氣。朱秋曼扯了扯嘴角，若無其事地說:“當然好了，你說的對，貞燕。”如果明爭暗鬥，就不要把褚貞燕牽扯進來了。褚貞燕只是想安靜地完成合唱團的演出。她笑了笑，這是對朱秋曼的迴應。她沒有說話。朱秋曼也覺得無聊，於是停止對張心瑩的攻擊。她們在宿舍待了一會兒，然後都去訓練室學習合唱。在此之前，他們基本上都是自己練習。當合唱團到來的時候，會有一個特別的老師給他們上課。教練郭倩比馬蕙蘭小几歲。她快三十歲了。她穿着工作服，頭髮盤在腦後，身材高挑，站在講臺上。教室裏沒有桌子。椅子都靠牆排成一行。所以，當他們進入教室時，他們分別移動自己的椅子，有序地以扇形的方式坐下。郭倩在她的手舉行一個列表，早就被分好站立的位置。她看了一遍，然後把褚貞燕安排到合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