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貞燕沒有去宣傳科，但排練繼續進行。整個走廊，歌聲響亮而清晰。課間休息時，三、五個宣傳科職工聚在一起討論褚貞燕的事。“你認爲褚貞燕會參加這個合唱嗎”“這個還要看情況”朱秋曼聽着身後宣傳科職工的聲音，輕輕咳了一聲:“好吧，快有合唱比賽了，有閒工夫談人家的事了。”雖然朱秋曼這麼說，她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這次合唱比賽，她顯得特別重要，她皺着眉頭，壓低聲音說:“我不知道馬乾事是怎麼安排的。”“我怎麼安排呢現在時間很緊。褚貞燕沒有其他問題，如果是像職工家屬真的被燒死，那將是多麼悲慘。不要在她身邊放話筒。”張心瑩的聲音一點也不慢，“還好她沒事做。”劉香蒲認爲張心瑩是對的。只要褚貞燕沒有受傷，她就是幸運的。劉香蒲本來想去家屬大院探望褚貞燕，但她不知道褚貞燕住在哪裏。她只好等到褚貞燕明天來看她。正當他們忐忑不安時，馬蕙蘭和郭倩來了。朱秋曼望着從僻靜的走廊裏走出來的穿工作服的馬乾事，站直了身子，戴上帽子，朝馬蕙蘭的方向走去。過了一會兒，她立正站了起來，禮貌地說:“馬乾事郭老師”“去禮堂。”郭倩下了命令。過了一會兒，在偌大的教室裏，男男女女都跟着合唱隊伍站成一排。郭倩看了看褚貞燕原來的位置。現在它是空的。她和馬蕙蘭指着空缺的位置說:“她的位置其實是在一邊的末端，但沒有必要改變位置。”而褚貞燕是一位女高音，她的地位是無法調整的。張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還是那個位置。”然後，他們一起唱完一曲，馬蕙蘭憂心忡忡地離開了教室。“朱秋曼和陸偉良，你們應該對彼此負責。無論是集體合唱還是集體合唱，你們都應該多加練習，明天要正式排練”郭倩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聲音很嚴肅。“是”“是”齊齊的兩聲應答，在郭倩的命令下，他跟着馬蕙蘭離開了。“朱秋曼，你昨天去看貞燕了嗎”陸偉良見朱秋曼轉身要走，便叫住朱秋曼。朱秋曼皺起眉頭，不想再聽陸偉良的話。因爲上次張心瑩的嘲笑，她想避開陸偉良，怕別人咬她的舌頭。但陸偉良問她，她忍不住回答。她腳步沒有停住匆匆回道:“唉，瞧，貞燕只是聲音有些不舒服，其他無關。”“哦”事實上，陸偉良知道一些關於褚貞燕的事情。如果褚貞燕受傷了，馬蕙蘭現在的反應就不會是這樣了。他正在跟朱秋曼說話。第二天清晨，宣傳科職工們在小操場上列隊。訓練結束後，他們會去小禮堂排練。但更讓他們期待的是褚貞燕的樣子。天將亮起，天空中散落的層層霧還沒有散開，朱秋曼和陸偉良開始了他們的定期訓練。雖然劉香蒲開始訓練，但她的眼睛總是盯着操場入口的方向。大約過了15分鐘，劉香蒲突然睜大了眼睛，看着從操場走來的高大美麗的女職工。這是褚貞燕。“貞燕來了”劉香蒲的聲音不低也不高，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到、聞到和看，齊齊的眼睛盯着門口的方向。褚貞燕走得並不急。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褚貞燕看着他們，嘴角微微翹起。劉香蒲前天見過褚貞燕，知道褚貞燕並沒有受傷。但當她今天再次見到她時，還是有點興奮，先走了上去:“貞燕，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