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確實有點餓了,看着飯菜沒接。
何瑞澤以爲這飯菜不和她胃口,便說道,“這地方太偏僻,沒有大的飯店,條件有限,再過一天,我們找個好的酒店帶你喫點好喫的,再好好休息一晚。”
林辛言沉默不出聲,接過來,往嘴裏塞了兩口填肚子,她喫的不多,不是因爲飯菜不好喫,以前和媽媽一起過苦日子的時候,什麼樣的飯菜沒喫過,什麼樣的苦沒受過。
她不敢喫太多,因爲這是何瑞澤給她的。
她對他有陰影,總覺得他會傷害她。
喫飯也怕他在裏面下藥。
“喫好了躺下,我給你傷口上擦點藥。”
林辛言放下飯盒又喝了一口水,“我想去趟洗手間。”
得到何瑞澤同意她才站起來,這一站,發現腿麻了,腳踝也是又酸又痛。
她彎下身子揉着發麻的腿,何瑞澤伸手想要幫她揉,林辛言害怕他的碰觸本能的往後退,腿碰到了牀邊,坐了下去,她連忙說道,“不用,不麻了。”
說完撐着已經有點知覺的雙腿走進洗手間,她關上門,並且反鎖,確定已經鎖上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她並不是想上洗手間,而是不想何瑞澤給她上藥,因爲何瑞澤給她上好藥,肯定又要把她綁起來,被人綁住手腳,真的很難受。
她坐到馬桶上休息,順便揉捏雙腿緩解長時間被綁着,而導致的麻木。
覺得自己緩過來那陣疲憊,才站起來按了一下馬桶沖水,讓何瑞澤以爲她上了廁所,她洗了手打開門走出來。
林辛言坐在牀邊,膽怯的看着他。
“你沒好的情況下,我不會碰你。”何瑞澤看出她的顧慮。
林辛言卻心中一陣冰冷,是不是她好了,還要像上次那樣對待她。
她渾身輕顫,一顆心,只想快點逃走。
她緩緩躺下,何瑞澤揭掉她頭上的紗布,額頭有一個小傷口,到醫院清理過了,醫生說就是看着留血嚇人,其實並沒有生命危險。
畢竟是磕頭,醫生建議好好休養一下。
何瑞澤上藥的時候會有點痛,林辛言咬着脣不曾出聲,只是額角細細碎碎的汗珠,出賣了她。
“你痛的話就喊出來。”
“不疼。”
林辛言閉上眼睛。
過了幾分鐘,何瑞澤給她上好藥,“我白天開車,晚上需要好好休息……”
“你綁吧。”林辛言知道他剩下的話是什麼意思。
何瑞澤彎下身子,先綁她的腳,“我綁的松,你會舒服點。”
綁着會舒服嗎?
林辛言沉沉的閉着眼睛,任由他將自己的手也綁起來,現在她只能讓他對自己的警惕心減少,然後再找機會離開。
“咚咚——”
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何瑞澤的臉色一變,盯着門。
這時門又響了,還伴隨着一道男人的聲音,“快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