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本來還愧疚,但是聽了他的話,愧疚的心情減了不少,“蘇湛,你少來,我們只是在假裝談戀愛,知道嗎?等到回去,我們就分手,你我之間就沒關係了懂嗎?”
蘇湛游上岸,他雙手抱着手臂,他發現上了岸,被風一吹更加的冷了,阿嚏!阿嚏!
他捂着口鼻,吸了吸鼻子,“秦雅你佔了我便宜,是要負責的!”
秦雅,“……”
“蘇湛你還能要點臉嗎?”秦雅第一次見,這麼無恥,無賴,卑鄙的人。
“我不管……”
“你們在幹什麼?”林辛言找到他們,就看到他們兩個在鬥嘴,而且大冷的天兒,蘇湛渾身溼透,不會着涼了嗎?
秦雅和蘇湛同時轉頭,就看見林辛言站在他們不遠處,異口同聲問,“你出來了……”
兩人太有默契,說了同樣的話,四目相對,秦雅先收回的視線,她朝着林辛言走過來,“林姐。”
林辛言應了一聲,目光卻在蘇湛身上沒離開,“下河洗澡了?”
阿嚏!阿嚏!蘇湛彎着腰,他都快被凍死掉了,洗澡?他是瘋了嗎?
“我先回屋。”不行他撐不住了,不然得感冒了。
林辛言以詢問的目光看着秦雅,“你們吵架了?”
秦雅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他自己不小心踩滑,落入水中的。”
林辛言看得出來,秦雅說謊了,但是沒揪着這個話題不放,而是問道,“小曦和小蕊呢?”
“宗總帶着上山摘柿子了。”秦雅回答。
林辛言緊鎖眉頭,“什麼?”
帶去上山了?
這不大像是宗景灝的作風啊,雖說他在這個犄角旮旯地方,但是他也很忙的吧?
有時間上山摘柿子?
“小蕊纏着去的。”秦雅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
林辛言瞭然,她的手機還在屋裏,這會兒她得給宗景灝打電話讓他回來,程毓秀還在等着,她沒時間浪費。
正當她要往回走的時候,蘇湛換好衣服走了過來,看林辛言的樣子匆忙,便說道,“是不是要找總宗?”
不等林辛言回答他就又說道,“他上山了,被他那個寶貝女兒纏去的。”
蘇湛來的正好,林辛言看着他說道,“你給他打電話,讓他把孩子帶回來。”
蘇湛點頭說好,他掏出手機撥出宗景灝的號碼,“……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接不通。”蘇湛掛了電話,“可能是農村信號不好,我再打一次。”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依舊是這句話,他擡起眼眸看着林辛言,“會不會是山上接不到信號?”
之前他往外面打電話是打的通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
林辛言想了想,這個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山高林密。
“他們去了哪座山?我去找他們。”
“我帶你去吧,這山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野豬啥的,我跟着你遇到危險,我能救你,萬一你出了啥事,景灝非得剝了我。”蘇湛走到前面帶路。
兩人順着崎嶇的小路朝着西邊的小山頭走去。
小路被夜間露水浸溼,有些滑,蘇湛提醒道,“你慢點。”
“嗯。”林辛言看着呢,還有伸出的藤蔓,路實在是難走。
深一腳重一腳的。
“這有腳印,他們應該從這裏進去的。”蘇湛看着山腳下一片被踩倒的植物道,“我在前面開路,你跟着我。”
說完他就順着腳印走上去,林辛言沒立刻跟上,她四處瞅了一眼,看到離她不遠處的兩個小樹叉,粗細剛好,她走過去,抓住枝幹用力的折斷,她放在地上試了試高度,在她覺得合適的高度再折斷,一根現做的柺杖就好了,山上地溼,容易滑腳,有個東西支撐,穩定性也好。
她將另一隻也折斷,折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手,掌心破了一個小口子,她疼的嘶了一聲。
蘇湛回頭就看見她沒上來,觸及她手上的血,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他趕緊走過來,興許是走的快,腳下猛的一滑,身子瞬間傾斜,好在他右手邊有顆樹,他要栽倒的時候,抓到了那顆樹做支撐,沒有摔下去,“媽呀……”
他驚魂未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林辛言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你在幹什麼?”蘇湛站穩,看着她手裏的樹幹,有些不明所以,林辛言笑笑,“你一定沒爬過這樣的山,上這樣的山,手裏得有東西。”
她將樹幹遞給他。
小時候因爲她和莊子衿被遣送到國外,沒錢地方又偏僻,她和莊子衿常常到離他們住的不遠的山上摘蕨菜,他們本地人不知道那個能喫,但是莊子衿知道,在國內蕨菜很多涼菜裏都有,炒肉也好喫。
喫不飽的時候,沒錢的時候,大概只要能喫飽,什麼都是好喫的吧。
蘇湛把樹幹按照林辛言那樣折斷,然後拄着上山。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前面蘇湛看到了柿子樹,樹很高很大,結着紅彤彤的果子,像是個小燈籠,掛在樹梢,在林子裏格外的醒目,看到了柿子樹,應該離宗景灝他們不遠了,“小嫂子,你看有柿子樹。”
林辛言的眼角抽了抽,他叫誰小嫂子?
這什麼稱呼?
“肯定離他們不遠了。”蘇湛沒注意到林辛言的臉色。
發現林辛言沒走,這才注意看她的臉,貌似有些不大正常,“小嫂子你怎麼了?”
他沈培川和宗景灝,都是差不多大的,宗景灝比他和沈培川大點,這林辛言是宗景灝的老婆,那麼,他們應該叫嫂子。
可是雖說,應該這麼叫,可是林辛言比他小六七歲呢,而且林辛言看着也很小,跟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他覺得直接叫嫂子,有點不大合適,自作主張加了一個小字在前面。
“誰?”這時有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