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月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都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已經被旁人給頂了個大帽子,說她是個厲害的人物,手段又厲害,性格又牛,能管得住大名鼎鼎的宇文將軍。
而衆人此時也漸漸地瞭解了一個真相。
宇文將軍府,那可是顧七月當家!
……
下了朝,宇文銘修慢悠悠地從大殿中走出。
盧尚書攔住了他“宇文將軍留步。”
宇文銘修回眼看了下他“盧尚書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我那個混賬兒子之前不是多有得罪麼?如今多虧了將軍,才能改邪歸正,所以啊,我這會兒就想請宇文將軍一道出門喫個飯。也好彼此重新認識一下!以後,若宇文將軍有什麼需要的,我這一定願意幫忙。”盧尚書如今更欣賞宇文銘修了。
這性格脾氣的,太對他的胃口了。
宇文銘修挑了挑眉,看了盧尚書一眼,忽而道“我也想出去喫飯,可是……我不敢。”
盧尚書??
宇文銘修淡然一笑,脣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中卻充滿了柔情和細膩的溫暖。
“家有悍妻,不敢晚歸矣。”
盧尚書……
這顧家大小姐,就是顧夫子,他之前瞧着那個脾氣性格還是不錯的啊,怎麼就如今……這麼兇悍的把宇文銘修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宇文銘修對着盧尚書拱了拱手,而後緩緩地邁開了步子離去。
……
顧七月悍妻之名不脛而走,而此時的原主還一無所知。
宇文銘修懼內,如今卻是人人皆知了,也只有宇文將軍府裏的衆人暫時未知。
顧七月這會兒正在客棧裏頭待客。
待的不是旁人,而是柳夫人。
這一桌雖然是顧七月請的,卻沒讓她花錢,因爲……柳夫人在面對請客喫飯的時候,還是很大方的,所以這會兒,她可是在給顧七月一個面子,也就要將這裏的飯菜自己給包了。
所以……等於是顧七月請客,柳夫人花錢。
“讓你破費了。”顧七月道。
柳夫人笑了笑。“這樣的破費,我還是覺得挺不錯的。最起碼,讓我很滿意。”柳夫人挑了挑眉。“畢竟……我們的合作如果談成了,那這一點兒收入我還是折騰得起的。”
柳夫人這話說出來,顧七月跟着點點頭。
這點兒倒還是真的這麼一個道理。
“不過你真的願意讓利這麼多?我說的那個分成可不低呢。“顧七月提了一句。
柳夫人看了一眼顧七月,而後笑了笑。“對我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商業價值。有些潛在的東西纔是最重要的。就你跟宇文大人這一對兒的名聲,那就是極大的招牌,足夠了。況且,我也相信你的實力。那天你開刀救了一對兒雙生子的事情,我看到了。”
不過怎麼想,這事兒都最好不要再來一次。
“你說的是你與宇文大人遇險的事兒吧?可惜我當時人手不夠,只能自保。而且也不能讓那個突厥王子也看到我。要不然這麻煩會更大。”
顧七月聽到了柳夫人說起這話,她聽出來一點兒不對勁兒了。
“所以說你之前跟那個突厥王子之間還是認識的?”
柳夫人輕笑了一聲。“畢竟我是個做生意的,尤其是整個夏朝的生意都在我的掌握中,這也是很自然的事。”
顧七月跟着點點頭。
“突厥倒是很想跟我們一樣做生意,不過顯然他們那些人也不懂怎麼經商。而且……我們夏朝人需要他們的物品很少,他們卻需要我們的各種物品……也難怪只能靠搶的了。”
“說的是,外族人其實也不能算是不勤快,不過他們還處於蠻化時代,過的是遊牧生活。只懂四處養牲畜,不懂創新。所以當他們沒有的時候,便羨慕我們夏朝的東西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反正也沒什麼好同情的,他們殺我們的百姓也不少,所以說……可憐的人自有可恨之處。”柳夫人難得是個極其通透的人,而且想法似乎很不一般。
這會兒一開口,顧七月就能感覺得出來她思想和見解都不是一般的人能比得了的。
那些普通的女子的見識都很難上升到這種高度,所以說……柳夫人的確不錯。
“我的生意很重要,當然命更重要。那個突厥王子找過我幾次,想要與我洽談生意,我都拒絕了。後來我直接嫁了人,他便更找不到我了……”
柳夫人的眸色深邃。
這種說法,倒是讓顧七月發覺了她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這個世界能者還是很多的,有的時候,只是藏於芸芸衆生之間,而未被他人所知罷了。
“那些事情就不提了。話說,若是你與宇文銘修需要一些人手,我這兒還是有的。銀子給你算少一些,護住你還是簡單的。”
聽到了柳夫人這麼說,顧七月連忙搖了搖頭。
“這就不必了。宇文銘修已經給我準備了人手了。”
宇文銘修給她準備的那些人才可是很有用的,這會兒倒是不必用上其他的。
柳夫人笑了笑。
“那一天就看得出來你們夫妻之間感情很和諧,瞧得出來你也是個招男人疼的。哪裏像我,如今這日子過得有點兒乏味。”
顧七月“……就還好吧。”
柳夫人與顧七月正聊着的,忽而蘇夫人也推了門進來了。
在看到了柳夫人正坐着的,一時冷笑了起來。“你倒是跑得很快,只想着與宇文夫人聊天,當真是把我給忘記了吧?”
柳夫人“……我們是在談生意。這是正經事兒,你又對這些不懂,非要跟過來,有什麼用。況且……咱們倆感情也沒有那麼好吧?”
外人看起來,她倆就不是什麼閨蜜,而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