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這個妹妹就是這麼白蓮花,是個摸不得、碰不得的。說兩句就哭,沒說她還哭。明明自己做錯了事,偏偏她這麼一哭,就會有人憐香惜玉。大概真的是會哭的小孩兒纔有糖喫吧!就比如說這會兒了,明明是我在這裏跟你這個混混談事情,我也沒招她惹她,她自己反倒跑出來拆我的臺,我這算是脾氣好的,連發脾氣都還沒有的吧?可她呢?又開始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哎呀,煩死了!”
衆人原本還覺得顧欣容很對的,正想着顧家大小姐如何如何可惡什麼的,這會兒聽到了顧七月這樣的話,所有的人都跟着愣了下神兒。
這話說的……
好像還真的有幾分道理吧?
顧七月原本是在這裏的,那顧欣容的確是後來的。
若不是顧欣容叫破了顧七月的身份,這裏又會有誰知道她是什麼來頭?
如此說來……
這個顧欣容……那是故意的?
圍觀的羣衆頓時面面相覷,他們難道都錯了?
顧欣容聽到顧七月這樣的話,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此時瞧着顧七月,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能趕緊把眼淚給擦了,說了句:“大姐姐!你冤枉我!我明明都是爲了你……可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怪我沒搞明白……”
顧七月冷哼了一聲。
“沒搞清楚?那以後麻煩你這位聰明睿智,京城裏頭有名的好人緣的顧家三小姐,還是小半個才女的,以後要帶着腦子出門。也別動不動就哭的,平白讓別人以爲你家裏頭死了人。”
這……
也太毒舌了!
可豐年卻是此時對眼前的顧七月多了幾分欣賞了。
他自是不相信什麼流言蜚語的,傳言大多是不可信的。本來以爲顧家大小姐真的如傳言中所說的,也不是什麼成事兒的人大概,可今天瞧見了,卻是讓他大感意外的。
很明顯的,她分明是個口才不錯,膽量也大的女子。
他們這樣的底層人士,瞧人還是瞧得挺準的。之前就覺得她氣質非凡,一定非富即貴,只想着出身不高,真相卻原來如此。
顧家大小姐倒是個有趣的人。
“你……大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家人?”
“你都哭成那樣了,還不讓人說上幾句?若是沒有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回去吧。記得把今天的事情多傳揚傳揚,最好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又在欺負你了。反正我背鍋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你總愛在別人面前裝出這副樣子,那就別忘記了。我當然也會把這事兒給坐實的。該欺負時,我也不會手軟的!”
“大姐姐!”顧欣容惱恨至極,那梨花帶雨的小臉瞧着又要來一波委屈的眼淚了。卻下一秒瞧見了顧七月手中的銀針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瞧見了沒?我好說話,我手裏頭的這針可不聽你叫什麼大姐姐!你一叫準沒什麼好事兒!你要是現在不讓開,接下來我這銀針可就要扎過去了昂!”
“……”
顧欣容一捂臉,身子顫抖着,似乎有着千種不甘萬種言語的,最終也只能含恨離去。
“……”
豐年在一旁不由得笑出了聲,忽而將笑聲收了起來,目光又冷了下來。
“顧家大小姐既然已經解決完了自己的事情,那現在也該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事了。顧家大小姐不如說說看,你這背後的靠山會是誰?我知道了,也好做個心理準備。若不然,這事兒就不是這麼一點兒銀子能打發的了。別人若是都如同顧大小姐一樣,動不動就跟我們賭坊做對,那這可不好說了。”
顧七月皺起了眉頭。
“我的後臺挺硬的,我怕你惹不起。”
“無妨。儘管說!我們賭坊也沒怕過誰。”
“宇文銘修,你聽說過麼?”
“……”
顧七月歪了下頭,直接拋出令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一個答案。
宇文銘修?這開什麼玩笑?聽到這個名字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有些懵逼。
豐年原本帶着諷刺笑容的臉跟着僵住了。
所有的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時間,幾乎是差點兒連站都站不住的。
宇文銘修!那人是誰?那可是誰都比不上的人物!別說是賭坊背後的人物了,就算是皇上來了,也是要給宇文大人一個面子的!
空氣如凝固一般的安靜。
顧七月在想過自己在說了這個名字之後,這裏所有的人都會有一些反應,只是她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
“你確定你沒說錯……”
豐年嚥了口唾沫,心底已經有些退縮了。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隻要是提到了這個名字,他就算是不相信,也得賣個面子!
沒有一個人敢拿宇文銘修這四個字開玩笑,誰碰了誰死!
“顧大小姐,若是你胡說八道的話,你可知道是什麼後果?宇文大人可不是好說話的一個人,若是你胡言亂語,最後害的可只能是你自己!”
豐年皺起了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顧七月。
“這個……宇文銘修有這麼可怕嗎?”
顧七月思考着,雖然說宇文銘修的確是自己的靠山,她也還是第一次在衆人的面前拿宇文銘修來當擋箭牌的,可從現在這種情況來看,這效果似乎比什麼都管用啊!
“可怕?呵呵!顧大小姐,也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無知!既然你提到了宇文大人,那麼這一次的事情到此爲止。您的銀票我就先收下了。不過……我有言在先,一個人飯可以亂喫,可是話卻不能亂說。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就得爲你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
豐年四處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宇文大人的眼線在附近不在。
希望這一次的事情不要給他惹上什麼禍!若是真的惹上了,那可是怎麼都不逃不掉的。
“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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