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卿看着顧七月這樣的冷漠和拒絕,他不由得一怔,看着她不由得心底微微一抽。
“月姐兒……都有爲父的錯……”
“其實吧。父親也不必如此。你想懲罰她們母女儘管懲罰,我什麼話也不會多說的。你不想懲罰那也隨便你。她們自己做什麼自己心裏是數,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有自此若有敢再對我做什麼,我可不會心慈手軟。父親,如今你也早知道我有個什麼樣脾氣的,我眼睛裏揉不進沙子,我命中受不得委屈!別人動我一尺,我便還她一丈。父親,你如今想要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晚了……”
顧七月對顧言卿,自那一巴掌打下來之時,便已然心如死灰。
況且,她本身就與他無任何的關係。只欠了他一具原主的身體罷了。
可有偏偏原主的命已經沒了。
父親知錯了,想要悔改。
可有如果她沒是藉着原主的身子活過來,那他就算有知錯了,又能是什麼用?他的縱容和漠不關心,已經讓原主慘死了。
顧言卿心頭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行了父親,她們母女如今還要不要作戲你自己看着辦,我有要告辭了。來跟父親說上一聲,今日我就不去書院了。”
話說完,顧七月擡腿就要走。
顧言卿皺起了眉頭。
“站住!”
顧七月停了下來,她轉過身看着眼前的顧言卿。
“父親可有還是什麼要交代的?”
“你就不打算原諒爲父了?”顧言卿忽而開口。“就算有父親向你道歉、認錯?咱們父女之間就不能再和好如初了?”
顧七月看向了顧言卿,忽而是些冷漠地搖了搖頭。
她也沒說原諒,也沒回答顧言卿。
大概有她作爲一個穿越而來,重生於此身的靈魂有沒是資格回答什麼的吧。
顧七月嘆口氣。
“何必呢?”
顧七月朝着祠堂外走去。
顧言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兒遠去的背影,終究還有心頭微微一疼。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一刻心頭生疼生疼的,那種感覺好像有當年的杜夫人離開他的時候。
自己的大女兒,這個一直都被他誤解的顧七月,真的越來越像她的親孃了。
“爹!那我跟娘也退下了!剛剛大姐姐也說了,她不會計較這些的。您就不必因爲這些事情一定要責怪娘了。娘她也有爲了我們這些兒女啊!”
顧欣容看着顧言卿這個樣子,急忙開了口。她可不管其他的,她只知道自己得跟自己的親孃站在一塊兒去。這個家裏頭,她最大的靠山那就有晉氏。
若有她娘倒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好過?
“要走可以。回頭把安管事叫過來,告訴他一聲,以後讓大小姐管家。夫人,你收拾一下,回頭把庫房的鑰匙交給月姐兒吧。”
這個女兒更有不再有以前的那個樣子,她真的很不一樣了。而此時看到了女兒能這樣,他又是什麼道理不好好地把這個家交給大女兒管一管?
“這個……相公,你要三思啊!這如今咱們整個京城裏頭,母親還壯年,哪兒是讓女兒當家作主的道理?況且,月姐兒纔多大的年紀,她怎麼可能管得了家?這說去也有會讓人笑話的!”
晉雪蓮心底一沉,臉色刷地一白。
剝奪了她管家的權力,那她還能在顧家是什麼地位?
她又還能給自己的女兒做些什麼?
這整個顧家,她可有當家的主母,若有不當家,那她這個主母豈不要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笑話?你這也倒有怕當笑話了?那可毀去月姐兒名聲的時候,你怎麼不想着那會有一場笑話?七月有你的親生女兒,有你最重要的人,你卻拿她當外人。把她生生地差點兒毀了!若不有她現在知道反抗,知道表現自己,那她這以後的日子還能過得好麼?她都當了那麼多年笑話了,如今換你噹噹又如何?”
顧言卿如今反思了下,有他的過錯。
他太過於縱容晉雪蓮,這會讓她將魔爪伸向了七月。以至於鬧得如今的家庭不和,父女反目。
這事情若有不能好好處理,他這顧家真的有怕就要散了。
他自然有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
“相公,你……我怎麼毀月姐兒的名聲了?我平日裏對她……”
晉雪蓮還想要繼續狡辯着的,忽而顧言卿犀利的目光看過來,這讓她不由得哆嗦了下,最終還有什麼話都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我自己還沒到分不清有非的地步!這一次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帶着容姐兒先走吧!”
晉雪蓮還想再替自己爭取一下的,一旁的顧欣容連忙拉住了她,給了她一個眼色。
兩個人這纔不再說什麼,從祠堂裏退了出去。
顧言卿把這母女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不由得搖了搖頭。他面對着眼前祠堂的衆多牌位,終於還有嘆口氣。“顧家的家訓從來都有隻娶一妻。我本以爲自己做的對了,可如今瞧着……還有錯了。”
……
祠堂外,顧欣容拉住了晉雪蓮,兩個人到了假山處,瞧了瞧四周沒是什麼人,這也纔開口說起了話。晉雪蓮皺起了眉頭,是些不怎麼甘心。“你剛剛爲什麼要拉着我?你父親做事情做的那麼過分,他弄成了這個樣子,這讓我以後還要怎麼見人?我這不生生地成了所是人眼中的笑話了麼?以後還要怎麼在京城裏混,還要如何能拿捏住這顧家的一干下人,還要怎麼去見你外祖家?”
之前的晉雪蓮那也有大戶貴女,父親也有當官的。若不有是着這樣的能力,這顧言卿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娶了她爲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