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這樣,李雨欣也越是無法接受他一邊口口聲聲說着兄弟情,一邊咄咄逼人地告訴她葉凌天死了。
“所以你以爲我爲什麼能那麼快發現不對,因爲我太瞭解他太在乎他,所以我才能立馬就發現所謂的那個他還有你,是多麼的反常。你說的那些話,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所以從老首長住院那個電話開始,我就立馬去調查。”
“果然被我查出來張達是假的,是他的替身。而這個時候我去問你,你又開始撒謊說他是去做什麼任務,我知道是謊言可我沒有拆穿你,因爲我也不願意去往最壞處想,不希望是他真的有什麼事,我也相信他,我也以爲他不管是發生什麼事什麼樣的情況,都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
“你知道當我發現這一切的時候,我有多少個晚上睡不着,我多想問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消息,知道多少,告訴我我去找他。可是你呢,你什麼事都瞞着我,你寧可讓劉尚榮去找,也不願意告訴我讓我去找,是不是因爲你怕我去找會發現什麼?所以讓劉尚榮去找纔是最安全的。”
“還是說你壓根就知道,不管劉尚榮怎麼找都是白白地做無用功,因爲他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哥,因爲你知道哥他再也不會出現了,但是你還是要自欺欺人,還要假裝在努力尋找絕不放棄,這到底是爲什麼?嫂子,我還能叫你嫂子嗎?我現在想想你所有的擔心和反常,到底是在擔心哥,還是在擔心着自己做的一切被發現?”
陳俊良紅着眼睛怒吼着,幸虧這邊咖啡廳的包間隔音效果確實好,不然的話隔壁的人早該聽見了。
他曾經的代號是豹子,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了,可是此刻的他的確像是頭髮怒的豹子,恨不得撕碎一切。
“你既然有那麼大的本事和劉尚榮勾結到了一塊兒,也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那你應該知道這是他的意思,他要讓劉尚榮讓我守住這個祕密不能跟任何別的人說。我雖然對他做的事情一無所知,可我也知道那必然是十分重要十分危險的事情,我只能選擇隱瞞。”
“還有後來你知道了你說你可以去找他,可是連他都到現在回不來的事情是有多危險?你還有葉霜和孩子,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讓小霜去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可是在你眼裏,居然成了怕被你發現成了我心懷鬼胎?”
李雨欣難以置信地質問着陳俊良,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她對人性的陰暗面早已經瞭解得很清楚,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陳俊良竟然把她想象得如此不堪。口口聲聲叫着哥、嫂子,一邊又這樣質疑她。
“劉尚榮還有什麼沒有告訴你?你不知道凌天的離開是他自己的選擇?連我都矇在鼓裏,一直到他走了以後那麼久,我才知道在茅州代替他出現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老公,因爲我沒有懷疑過他。知道以後我就開始找他,這些你會不知道?知道了你還懷疑我背地裏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懷疑這一切包括他的失蹤跟我有關?”
李雨欣不是在爲自己辯解,她沒有什麼好要辯解的,如果是別人哪怕說的再難聽想的再惡毒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她都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他是葉凌天的兄弟,如果葉凌天回來了,發現自己的妻子和兄弟因爲他的失蹤而鬧出這樣大的矛盾,他心裏一定不好受。所以李雨欣再憤怒